王遇貴隻是笑笑,沒有說話,怡紅樓,他是肯定不會去的,要是被譚小姐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你爹怎麼突然發善心了?他老人家不是說以後都不許你進城了麼”張斯文看著錢公子問
又道:“我還以為,你爹起碼要把你關在莊裡一年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你放出來了,哈哈!”
“哈,這還得感謝我們鄰居家的小兒子三胖子呀!”錢公子笑了笑
張斯文聽了,歪著大腦袋看錢公子:“三胖子?就是那個長得跟我差不多胖的三胖子嗎?”
“是呀,就是他,上次你來我們莊上的時候,他還跟我們一塊吃過飯呢”錢公子點頭,說著還歎了口氣
王遇貴好奇,忙問:“三胖子他做什麼了?”
“哎,他沒做啥,他死了!”錢公子說著放下酒杯,又歎了口氣
張斯文大驚,遲疑了一下,把夾在筷子上的一大塊紅燒肉放進了嘴裡,滿嘴流油地問:“啥?他死了?怎麼死的呀?”
說著,又看了看錢公子:“他不是跟我一樣大麼?才二十呀,咋就死了呢?”
“啊,才二十,那還挺年輕的,咋就死了呢?”王遇貴也很驚訝
錢公子歎了口氣:“哎,前天晚上,他在家吃完晚飯,突然說胸口疼,大叫了一聲就倒在地上,死了!”
“啊……這,這是啥毛病呀?”張斯文驚得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合上
錢公子歎氣道:“哎,說是暴斃!”
“我們莊上的郎中說,三胖子他平日肉吃的太多了,尤其是肥肉,吃得太胖了,對身體不好!”
此時,張斯文正拿著筷子扒拉著大碗裡的紅燒肉呢,聽說,忙把筷子停住了,拿起酒杯,喝了杯酒壓壓驚。
錢公子接著道:“三胖子他平日還喜歡喝大酒,經常不醉不休,郎中說,他酒喝多了傷了身子”
“五臟六腑的負擔太重了,可不就容易暴斃了呀!”
張斯文一杯酒剛下肚,聽到這,忙放下酒杯,皺眉道:“哎呀,錢兄,你們莊上的那個郎中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呀?”
“他是不是看到三胖子他長得胖故意這麼瞎說的?難道瘦的人就不會暴斃了?哼!”
“不是的,斯文弟呀,後來我們莊上報官了,衙門裡派了仵作過來看了,也說是暴斃,仵作也說酒肉傷身,容易暴斃呢”錢公子忙道
王遇貴聽說仵作驗過了,那就應該能排除他殺了,難道是突發心梗之類的疾病?
張斯文聽了,不淡定了,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哎呀,錢兄,你,你咋才說呢?”
說著指了指麵前的空碗碟:“你看看,我這一桌酒席都快吃完了,你才說”
“哎呀,這一大碗紅燒肉基本都是我吃的,還有這兩壺酒,哎呀,我至少喝了一壺吧”
“這,這可如何是好呀,我,我長得還跟三胖子一樣胖,我會不會暴斃呀?啊,王兄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