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貴微微一笑:“劉捕頭,是這樣的,前些天,我一大早去水鏡庵畫像時”
“在庵門前看到過那位紀施主!”
“哦,小王畫師你見過那紀施主?她是誰呀?”劉捕頭忙問
王遇貴看了看劉捕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問:“劉捕頭,怡紅樓的那個老鴇子姓什麼,你知道麼?”
“哎呀,小王畫師,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在談正事呢,你咋突然問起怡紅樓的老鴇子了?”劉捕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王遇貴,皺眉道
突然,一拍桌子,道:“哎呀,怡紅樓那老鴇子也是姓紀的呀!”
說著又瞪大眼睛看王遇貴:“小王畫師,你是說,那紀施主就是怡紅樓的老鴇子?”
“劉捕頭,你確定怡紅樓的老鴇子也姓紀麼?”王遇貴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劉捕頭點頭:“確定,上次怡紅樓失火,我特意查過卷宗,那老鴇子本名叫紀美雲”
“這紀美雲年輕的時候,原是懷州城望春樓的一名妓女”
“年輕時頗有幾分姿色,後來被一位頗有來頭的許公子看中,許公子出資,打發她來王田縣開了怡紅樓”
“所以,這老鴇子時常對外自稱許氏,很少提及她的本名,她其實是姓紀的”
“嗯,那就對了,那日我在庵門前看到的紀施主確實很像怡紅樓的老鴇子,隻不過,她當時換了一身樸素的婦人裝束”“但是她那張臉,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王遇貴點頭道
劉捕頭聽了,又驚又喜:“哎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沒想到老鴇子就是那位紀施主呀,小王畫師,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說完皺了皺眉,看了看王遇貴:“小王畫師,那老鴇子乾嘛要去水鏡庵燒香拜佛?”
“哎呀,我這聽著咋這麼彆扭呢,好似殺豬的念佛,咋這麼膈應人呢!”
“是呀,我當時也是驚呆了,老鴇子去尼姑庵燒香拜佛還留宿,真是夠新鮮的”
“難道是虧心事做多了,拜佛求安寧?”王遇貴笑了
又道:“聽說她還特彆喜歡淨音小尼姑,說淨音小尼姑長得像她早亡的女兒呢!”
“啊?還有這事?”劉捕頭聽了,笑著摸了摸頭:“哎呀,看來這裡麵還有故事呢”
“那淨音小尼姑不會是老鴇子的私生女吧?哈哈,若是真的,老鴇子的女兒做了尼姑,真是奇聞一件了啊!”
“劉捕頭,這個可還不能亂說啊,再說,跟本案好像也沒有關係吧”王遇貴也笑了
劉捕頭笑:“有沒有關係,得查了才知道呀!”
說著,站起身:“小王畫師,我這就去怡紅樓走一趟”
“對了,你下午沒事吧?海大人請你去衙門裡一趟呢!”
“哦,好的,我一定去”王遇貴聽了,忙點頭,說著也站了起來
心想:海大人找我,有事我也得去呀!
送走劉捕頭後,王遇貴精神大好,洗漱完畢,直接吃了午飯。
下午,按時到縣衙見海知縣。
“小王畫師,張三公子的案情你都知道了吧?”海知縣見到王遇貴,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