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音走了,王遇貴還在原地發愣:緣起緣滅,皆有定數!
哎,淨音這輩子大概就在尼姑庵裡交待了,旁人看了,多少還是有些可惜的。
至此,張三公子被毒死一案總算水落石出了。
淨音和阮冬梅,都是無辜的。
念善師太和老鴇子也都不相乾!
三少夫人周小菊是主犯,小丫和娟兒都是從犯……
“小王畫師,發什麼愣呀,大人都回內堂了,喚你過去說話呢”劉捕頭突然來了,叫王遇貴
王遇貴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海大人已經退了堂,回內堂了。
王遇貴聽了,忙起身跟著劉捕頭往內堂走,邊走邊問:“劉捕頭,海大人怎麼就退堂了呀?”
“我還以為,大人今天要當堂宣判呢!”
“哎,小王畫師,宣判不急,大人自有道理”劉捕頭看了看王遇貴,笑了笑
兩人來到內堂,海知縣正坐在桌前喝茶呢。
見他們來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入座:“小王畫師,劉捕頭,這些日子辛苦了,來,坐下喝杯涼茶吧!”
“大人,學生隻是旁聽案情,一點都不辛苦,倒是大人冒著酷暑審案,著實辛苦了些”王遇貴聽了,忙慚愧道
劉捕頭也忙道:“是呀,屬下隻是做了分內事,是大人辛苦了!”
“哎,本縣又豈不是在做分內事呢,啊,哈哈,坐吧,坐吧,都坐下說話”海知縣笑著點了點頭
王遇貴和劉捕頭這才入座,今天天氣悶熱,雖是上午,已是燥熱的很。
王遇貴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喝了杯涼茶,看了看海知縣。
見海知縣臉上,似乎並沒有命案告破後的輕鬆喜悅之色。
反而眉頭不展,似有心事,這是為何呢?
忍不住問道:“大人,張三公子被毒殺案已破,因何沒有當堂宣判呢?”
“是有什麼為難之處麼?”
“嗯,張三公子被毒殺案是破了,本縣之所以沒有當堂宣判,是因為還有一樁大案懸而未決呀!”海知縣說著,歎了口氣
王遇貴聽了,很驚訝,忙放下茶杯,問:“大人,莫非城中又發生了命案?”
海知縣微微一笑,看了看劉捕頭:“劉捕頭,你來告訴小王畫師吧!”
“是,大人”劉捕頭點頭答應,轉頭對王遇貴道:“小王畫師,你知道大人為何下令要我們暫封水鏡庵麼?”
“啊,那不是因為張三公子案牽扯到水鏡庵,為了破案麼?”王遇貴聽了,忙道
劉捕頭點了點頭:“這隻是其一!”
“哦,難道還有其二?還有案子跟水鏡庵有關?”王遇貴驚訝
劉捕頭歎了口氣:“哎,是呀!”
“十天前,大人接到懷州府通報,說懷州府近日抓獲了一名采花賊”
“此人正是在全國各地多處作案,朝廷通緝的重犯,江湖人稱摧花狂魔尼見愁的李青!”
“采花賊?摧花狂魔你見愁?是個大淫賊麼?”王遇貴聽了,很驚訝
劉捕頭糾正道:“是的,是個大淫賊,不過,小王畫師,是尼見愁,不是你見愁,尼是尼姑的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