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聽了,大驚:“這,這,我,我不借了呀,我,我是來還帳的”
說著,忙看王遇貴:“王公子,你看,這,這……”
“花老伯,莫慌”王遇貴笑了笑了,衝花大擺了擺手
拿出花大的那張借據,高聲道:“西老爺,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呀!”
“我問你,你都是這樣給鄉民們放高利貸的麼?”
“哼,是又如何!”西四寶在一旁,又插話了,還特神氣地道:“我們老爺這可是在做善事,不然,他們到哪裡找人借錢去!”
西老財也高聲道:“沒錯,本老爺這可是在做好事,放高利貸怎麼了?”
“犯法了?衙門裡都沒說我犯法,你嚷嚷個啥?”
西老財說著,小眼睛盯著王遇貴:“哎,我說王公子,你是不是瞧著我放貸,眼紅了?”
“老爺,你說的沒錯,這小子跑到我們南村來搶著買地也就罷了”
“他大概還想搶咱們放貸的生意呢!”西四寶在一旁附和
王遇貴聽了,笑了:“我說你們主仆倆真是會說瘋話呀!”
“你們乾得這犯法的勾搭,我可不敢搶!”
“王公子,放高利貸好像不犯法吧?”村長疑聽了,疑惑地看了看王遇貴:“你咋總說他們犯法了呢?我,我都聽糊塗了!”
“村長,你彆聽他胡扯,《大龍律》上都沒說本老爺犯法了,他就是想誣陷我,好賴賬!”西老財高聲道
王遇貴聽了,笑了:“哎喲,西老爺也是知道《大龍律》的呀!”
“廢話,本老爺可是守法良民,你以為就你們城裡人知道王法麼,還想來蒙我,哼,你找錯人了!”西老財小眼睛一瞪,高聲道
王遇貴笑著點了點頭:“很好,西老爺,你說的對,《大龍律》上確實沒有明確說,你這樣放高利貸是犯法的”
西老財聽了,立刻得意地對村長道:“村長,你聽到了吧,他也知道《大龍律》都沒說我放高利貸犯法,他就是想賴賬!”
“西老爺,您老先彆激動,我話還沒說完呢”王遇貴微微一笑
突然,提高嗓門,高聲道:“但是,皇上說了!”
眾人聽了,都愣住了,西老財眉頭一皺,小眼睛一眯:“王公子,你說啥?”
“我說,皇上說了,你如此放高利犯法了”王遇貴又高聲說了一遍
說著,雙手朝京城方向一拜,高聲道:“皇上仁厚,愛民如子,前年就有聖渝:今後一切負債,年歲歲多,不過一本一利,不得疊算不休!”
“按上渝,借一兩銀子,不得利滾利,不管借多久,翻倍封頂,不許滾利疊加”
王遇貴說著,看了看西老財:“花大借了你一兩銀子,一年到期,還你二兩銀子,已經是翻倍了”
“你還要他還四兩銀子,西老財,你是要抗渝呀!”
“皇,皇上這樣說,說過麼?”西老財有點懵
王遇貴高聲喝道:“當然,皇命豈是兒戲,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說!”
說著,把他從衙門抄來的上諭拿了出來,遞給村長:“村長,你看,這可是衙門裡存了檔的上諭!你應該知道吧?
“啊……”村長聽王遇貴提到上諭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