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想活命,現在就滾出去。”
“按照神國的律法,個人的權利應該受到保護,這間房我早已租下,至少在這個月內,我是這裡的主人,就算是你家少爺親自來了,也彆想將它隨意搶走。”
江月白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盯著那三個周身已經散發出森寒氣息的袁家護衛,道:“三位跟著袁家少爺,受袁家門風熏陶,應當也懂些律法,為何行如此霸道之事?”
與流氓論規矩,與土匪講道理,都是無意義,徒惹憎怒之事,但相比於這些事的意義本身,藏在言語裡的譏諷,才是最易激起他人怒火的事物。
現在,江月白便在赤裸裸的譏諷他們,或者說,嘲諷整個袁家。
鏘!
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驟然出鞘,毫無保留的斬向江月白,如暴風呼嘯而過,木桌木椅吱呀作響,很快為劍風碎成無數木片。
劍氣隻進十米,十米之內,一切皆斷。
這是專門殺人的劍術。
身為袁家護衛,對於冒犯袁家的人,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將其變成一個死人。
然而下一秒,他猛然發現自己的劍上根本沒有沾血,而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已然落在他握劍的右手上。
江月白出現在他的身旁,手指發力,如抖糠篩般猛地一抖,那袁家護衛隻覺一身靈力傾刻散亂無序,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便被狠狠砸在地上,手中長劍亦當啷墜地。
“留著當醫藥費吧。”
江月白冷笑一聲,手中錢袋輕巧落在那名護衛顫抖的右手中,順便以拇指在其身上連點數下,絕了其凝聚護體靈力的應對,目光已灼灼鎖定其餘二人。
袁家的護衛絕非酒囊飯袋,三個護衛竟都是靈玄境層次中的人物,反應更是極快,在第一名護衛出劍斬空之後,其餘二人已是快速拉開距離,以各自的手段鎖定了他。
並非放棄隊友,而是需要空間施展術修與魂修的力量,真正會玩貼身肉搏的,一般隻有武修。
一武,一術,一魂,三人小隊最普遍,也最實用的一種配置,三人各自呼應,取己之長補他人之短,足以發揮超越三個人本身的戰鬥力。
如果不是因為江月白出手太快,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三人皆無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以至於出劍的武修已然被壓製靈力倒地,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現在江月白要麵對的,就是來自三人的傾力反擊。
靈玄境的修為,加上強大的反應與默契,放在一些大宗門中,都足以擁有不低的地位,可在那袁家公子身邊,就隻是三個普通護衛罷了。
不過對於其餘二人的出手,江月白並不畏懼,相反,感受著那迎麵射來的青色雷光,以及不知何時會如毒蛇般鑽入他識海中的無形神念,他甚至還有些期待。
他曾經被一個魂修死死壓製,險些憋屈的在小聖比上慘敗,在突破無相境之後,這種情況應當不複存在,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實驗機會。
於是他運足武神訣,流雲手上氣旋湧動,便要直接迎向眼前狂暴的雷霆術法。
在戰鬥之中,他習慣心無旁騖。
可在流雲手即將拍出的那一刻,他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當下心中微微一愣,很是難以置信。
那個聲音算不得悅耳,甚至透著一股隱約的頹然,但足夠響亮,想來能夠傳遍整間探明樓。
“袁家的三個護衛,便能肆意仗勢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