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武神訣施展的勁道竟完全被這鎖鏈吸收。
每個人鎖鏈的一端都係在牆上,那股力量正來源於牆的另一端,與這股力量較勁,就仿佛在與這整一片大地對抗,儼然一座陣法。
如果文星耀在,應當可以找尋到鎖鏈上的陣眼,著手將其破除,江月白沒這個陣法修為,隻能繼續以蠻力破除,搗鼓之時,正好詢問一下袁人鳳等人的遭遇。
堂堂袁氏聖子連同護衛一同蹲了黑牢,說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袁人鳳也不隱瞞,直接開誠布公,他素來是不怎麼忌諱自己的言行舉止的。
“你知道的,我奉家裡命令去拜訪落日古境,出發的還比你早,一周前,我們一行正在這平安郡歇腳,一路都是凋敝民生,唯有此處欣欣向榮,大夥興致高了,我便帶著大夥去百鳳樓解解悶……”
這樓江月白遠遠望過一眼,也算是知曉有這麼個存在,不過眼下,他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袁人鳳:“你居然還有閒心逛青樓?”
袁人鳳理直氣壯道:“這叫舒緩身心,以備大事,我可不是荀日照那種古板的人,倒是你,北冥聖女在側都坐懷不亂,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實在太迂,太迂!”
回想起那時的情況,袁人鳳不禁麵上帶笑:“不過你還彆說,百鳳樓真有門道,無論裝潢還是樓裡的頂級姑娘當真都不遜色於聖王城,那些姿色差些的也是民生使然,怪不得他們,但依然各有各的風采,我都覺得這幕後當家有資格將這樓子往聖王城也開一個……”
江月白扯了扯他的鎖鏈,道:“打住,說回當時的情況。”
袁人鳳斂了笑容,開始講述那一晚慘痛的經曆,江月白這才知曉,袁人鳳耐不住寂寞,帶著這邊的幾個護衛一同往百鳳樓一鑽,見慣了窮山惡水,村姑潑婦,這一進當真驚豔,仿佛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縱橫花場的時光,本著人人有份的原則,袁人鳳大手一揮,護衛們人手幾個姑娘,一起享受行路中難得的快樂,然後一個不剩的全被姑娘們誘惑下藥一條龍服務打包了,袁人鳳是想過掙紮,然而識海中一陣翻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之時,原本的芙蓉帳暖已經成了鐵門鐵窗,一行人麵麵相覷,苦笑無言。
聽完這段遭遇,江月白哭笑不得,問道:“你們袁家就沒有人跟隨?”
袁人鳳坦然道:“我從來不帶族裡的老人,那樣玩起來多麻煩,還得被他們管教。”
江月白無言以對,繼續搗鼓袁人鳳的鎖鏈,以武神訣血氣灌注其中緩慢消磨,是目前他所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這樣解放一個人需要三分鐘左右,正好給他繼續探討眼下情形的機會。
他目光轉向一旁,有些無奈的道:“你怎麼也跟著去了?”
曾經與江月白共經生死的軍神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義正言辭道:“既然做了袁家的客卿,總得辦事,少主進了溫柔鄉,我們這些個隨從也該為他檢查檢查這些姑娘的安全,隻是她們技高一籌,實在無可奈何。”
一旁的杜成與江月白有些打出來的交情,此時也苦笑點頭。袁人鳳要逛青樓,他們這些做護衛的哪能真的袖手旁觀,不過最終大夥一起長伴溫柔鄉,以至於成了現在這般情況,到底算是他們的責任。
他這個善於使毒的毒公子,被人在毒術上撂倒,後腦還挨了一悶棍,丟人可丟到家了。
另外兩名袁氏護衛與江月白過往素未謀麵,本身都是名門大派出身,靈台境的修為也算紮實,在青樓裡連衣服都沒脫就被迷暈就算了,連敵人長什麼樣都沒見到,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火氣,見江月白慢慢搗鼓著,不知是真打不開還是故意放緩速度,繼續研究這段可恥的故事,都是鼻息微粗,若非袁人鳳與之言笑自若,他們都要開罵了。
袁人鳳淡淡掃了這兩名鬱鬱不平的護衛一眼,坦然笑道:“我中了鬼狐的奸計,是被其算準了心態,同時防備不足所致,你們也該與我一同反思一下,下次還敢不敢光看美人不看周遭。”
除王策外,其餘護衛都點頭稱是,隻有王策仿佛什麼都沒聽到,或者說,明確表示下次還敢。
哢嚓一聲,袁人鳳身上鎖鏈承受不住武神訣的衝擊,就此碎裂。
有了第一個成功經驗,江月白立馬抓過王策的鎖鏈,著手開始破壞,不過同時,他的目光看向牆角,問道:“既然你們是在逛青樓的時候著了道,他又是個什麼情況,你們一起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