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聖,武聖!
此時的武玄通聞言,哈哈大笑:“情聖隻動情,不動手,就憑你沒有那幫子混賬東西的矯揉造作,老子就覺得你比他們看著舒坦。”
“老子就看不慣這幫孫子。”
是的,武聖出手,就隻需要一個隨意到極致的理由。
他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強迫。
這事有趣,他便會做,若變得無趣了,他走的比誰都快,一切隨心而行,至於親人,故人,友人,人世間各種各樣的聯係,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
以他的能耐,彆說強行聚攏天雷,就算把這些天雷打散,都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他偏不。
他可沒有義務關注一群惡劣的凡人。
情聖含笑點頭,道:“如此行事,到底會被那些聖碑留名的家夥發覺。”
武聖咧嘴大笑:“也不看看當初天懸山是誰打斷的。”
上古時代,初代神皇與天地十七聖於天懸山立聖碑為誓,聖人大道永不與世俗接軌,必要時候,聖人當護持世間一二。在古籍的記載中,往往隻有前幾名聖人的真名,其後便是一個“等”字,時至今日,沒人還記得有多少聖人壓根沒去,更無人知曉在聖碑留名之後沒幾天,一道翻天覆海的巨棍便砸了下來,自此,天下再無聖碑與天懸山。
“道無量那匹夫敢為天下傳道,平白搞出那許多修行奇才,真算起來,他才是第一個打破誓言的人,老子一不小心教出兩個徒弟,自己一不小心搞了點事,不過分吧?”
道聖,道無量,聖人之道就是天地大道,在史書記載之中,他是第一個係統提出修行概念的人,也是第一個成道的聖人,被譽為“萬道祖師”,真算起來,於靈力之道窮究的靈聖還是他的徒弟,可武玄通就看得起靈聖靈青蓮,看不起他道無量。
天下幾十年間修行力量的膨脹,與這個當初明確留名的道聖完全脫不開乾係。
“如今大夥分明都開始布局,準備在這天下落子,就是他道無量帶的頭。”
武玄通大笑指向北方,道:“就算是孟尋禮那老頑固,都敢以轉世身重走世間路,以一世世閱曆貫徹自己的大道,這一世倒改了想法,成了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自己在那摸魚快活,倒也不錯。還有小白,轉世從不帶自身大道,這才是真聖人。”
“再不濟些,老古那家夥還在那座山上裝雕像,追尋他的天地同壽,雖然他肯定會撕毀誓約,至少大部分時間還是保持絕對中立,很有立場。”
“至於道無量,自己躲在後麵畏畏縮縮,卻要這天下仙人遍地,神座橫行,不管他想要做什麼,老子都不會讓他如願!”
武聖仰天大笑。
世人根本無從知曉,天地十七聖中大致可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在輪回之中加深大道感悟,從而達到自我升華,一派主張永不輪回,以自身最強姿態不住向前,前者的代表是禮聖,鬥聖,後者的代表則是武聖,古聖。道聖則是其中的兩麵派,時而輪回轉世,過些年歲卻又返了原身,開始自我提升,可無人能夠否認,作為最初的聖人,道聖在聖人之道與萬般修行道中,永遠能夠穩占巔峰。
他與道聖實際上並無太大恩怨,可當年他便看不起孤身立於巔峰的道聖,以武成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將其暴打一頓,現在,他也基於一個差不多的理由,打算給道聖找點麻煩。
就是想弄他,看他能怎麼著。
情聖淡笑道:“所以,這就是是你帶我吃喝玩樂這許久的理由?”
“不需要聖人乾預,世間早已洪水滔天,大亂當前,若不好好走走看看,下次踏足這片土地,可不是現在的模樣。”
武聖望向西南方向,麵上笑容莫名:“那小子心性不怎麼樣,倒也讓這天下亂了不少,這樣很好,沒枉老子教他一年功夫。”
“走吧!”
武聖的身形倏忽消失。
對於沒有興趣的地方,他素來沒有心思停留太久。
情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原本打算問出口的話收回,身形隨之消失。
她隻動情,可不動手,無論主動被動,自己戰力不如武聖,那放鬆心情好好跟著就行。
在人們未曾觀察到的角落,聖人們的痕跡早已在神國蔓延開去。
或許他們手段各異,心思各異,但有些事,是天下人必須正視的。
天下不亂,聖人不出。
修行界的蓬勃發展,也往往與險惡的環境相伴。
如今的神國,似乎已占滿了這兩點。
一如那個天魔橫行的上古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