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逃!”
要求屢屢遭拒,更被眼前之事衝擊了心神,北冥羨把心一橫,一身修為儘注於手中仙劍,當著江月白一劍劈落。
仙蓮陣中的徹骨寒意仿佛在一瞬間被抽離,給了那些瑟瑟發抖的妖族一點喘息的時機,可他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的靈力正在被強行自體內經脈抽離,若要反抗,強行撞入他們經脈替代靈力的寒氣,足夠將他們的經脈徹底凍凝。
一劍,抽乾仙蓮陣中靈力。
而當北冥羨這一劍真正落下之時,整一座仙蓮陣都在震動。
她將仙蓮陣內的空間完全化作自己的領域,隻要他還在陣中,這一劍自然會隨著她的劍鋒落在頭頂,毫無趨避的可能!
但這必須加一個前提。
如果麵對這一劍的不是江月白。
江月白運轉雲遊步,輕描淡寫一步踏出,與先前送彆人出仙蓮陣一般,飄然落在陣外,那覆蓋整座仙蓮陣的一劍,壓根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若將仙蓮陣視作一個小世界,隻要他身處小世界之中,這凝聚全陣威能的一劍絕對會劈在他身上,可問題是,自他將那些卸去勁力的冰蓮拋開之後,這座仙蓮陣中,早已有了江月白的影子。
過過他手的冰蓮,早已為江月白武神訣把控,而在北冥羨無從觀測的角落,江月白已借助這些冰蓮,開辟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而其外部依舊用北冥羨的北冥寒氣掩蓋內部萬化的北冥寒氣,彆說當局者迷的北冥羨,外麵的北冥禹北冥淵都難以看清他的作為。
江月白本人卻是不太滿意自己的行動。
在掌控冰蓮之時,他用的是萬人敵的法門,效果雖然與預想中的一致,相比於直接以武神訣強控冰蓮消耗卻大了數倍,以致於他帶著眾人光速逃離之際,體內血氣已有了虧空的跡象,明明隻是取巧的戰略轉移,卻絲毫不遜於同東方不覺正麵過上幾招。
以力服人,果然比以德服人簡單多了。
江月白長舒一口氣,帶著眾人禦風而行,他再怎麼虛弱,維持流雲氣勁對周圍的掌控依舊不成問題。
而他也已經了然,自己現在所用的,除了武神訣與流雲手,還有雜糅進其中的滄浪劍禦劍法門。
滄浪劍,已經完全是他的東西。
想來明日一早與神劍山莊眾人相遇之時,自己這個啥都沒有的新任莊主,不會讓他們太失望。
……
當北冥羨反應過來這一劍落空之時,江月白早已以流雲氣勁裹挾眾人遠離此間,唯有一句帶著笑意的話語回蕩在仙蓮陣中。
“山高路遠,不必送了。”
北冥羨心中的憤怒節節攀升,但放眼看去,彆說那人蹤影了,那些罪龍都早已不見,哪怕循著靈力感知也毫無收獲,於是仙蓮陣內的妖族們再度遭了殃,不說寒龍部落的三名長老用儘了吃奶的力氣憋出一塊寒龍晶,不知得衰弱多少年,其餘三大部落紛紛被氣頭上的北冥羨敲詐了一通,龍族大都喜歡收藏珍寶,這些珍寶便被這些長老們當作買命錢,頂著肉痛交到了北冥羨手上。
北冥羨懶得與這些家夥多費唇舌,她的一門心思全在那個不明人士身上,收回仙蓮陣後,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興師問罪。
“你怎麼不攔著他?”
江月白脫身的方位,是北冥淵負責的地方,當然,哪怕是北冥禹負責的方位,她也會來找自家的弟弟。
北冥淵無辜的一攤手:“姐,我們真沒辦法,那家夥神秘莫測,就當沒見過他好了。”
“不行。”
北冥羨咬緊牙關,折了她的麵子就想走,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她沒有問北冥淵那家夥是誰。
她都不知道,北冥淵自然更不清楚。
“我回去與聖女說一聲,明日我會進劍墓!”
北冥羨眼中鬥誌熊熊燃燒,這把火令北冥淵心中都不由得發悸。
“如此強大的劍修,不可能抵禦的了劍墓的誘惑。”
“等我逮到他,定教他知道北冥王族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