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休先生,你們遇到這頭魔獸是什麼情況呢?”因為馬休的搭話,學生們也覺得報團是個方法,而且雇傭兵四人一看就經驗豐富。
“我們並不是被狼襲擊的。”馬休說,“最近有很多雇傭兵和冒險者在安拉爾金失蹤,不管是傭兵工會還是冒險者協會都極度重視這件事,我們小隊也接了這個任務。”
“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了行蹤詭異的黑衣人,於是跟蹤他。”
“但是黑衣人發現了我們,放出了很多魔獸傀儡,我們不敵,全員被捉。”
“黑衣人走到我們麵前,向我們撒了未知的粉末,我們就昏迷過去了。”
聽完馬休的話,學生們著急問:“那個黑衣人是什麼樣子的?傀儡魔獸又是什麼?”
“黑衣人穿著黑色的鬥篷,沒有露臉,至於傀儡魔獸……”馬休看向自己小隊的一位女性。
名叫柏莎的馴獸師說:“傀儡一般是魔法師為了方便,製作無生命物體幫助魔法師做一些工作。然而黑衣人的傀儡魔獸,都是把死亡的魔獸做成了傀儡,供他驅使。”
“這不就是屍體嗎?天呐!連屍體也不放過!”一學生驚呼。
柏莎沉著臉,“不僅如此,那些傀儡魔獸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不同武器造成的,有的傷口是審訊時才會造成的,不難想象它們生前遭遇了什麼。”
她雖然是馴獸師,但對魔獸一直有種親密的感情,見到如此虐待魔獸的一幕,心裡十分氣悶。
“虐待魔獸,還驅使它們的屍體,這是變態吧!”有人皺眉。
魔獸與人類算不上和平共處,有時還會互相戰鬥,但誰也沒有虐殺對手,都是儘量一擊斃命。
“那些傀儡魔獸身上有被組拚過的痕跡,比如說有一頭魔獸,有著犼獁虎的牙和爪子,身軀卻是棕熊的身體。”
“我們在戰鬥時,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攻擊它們的連接處,就算肢體七零八碎,隻要還有行動能力,它們還會奮不顧身地發起進攻。”
有學生腦補了一下肢解的場麵,惡心極了。
“除此之外,我們一路發現有不少魔獸的肢體部分被丟棄,我們懷疑黑衣人是在做什麼實驗。”
有學生回憶起做任務時發現的魔獸殘肢,“我當時還以為那是彆的魔獸吃剩下的……”
他身邊的學生麵呈菜色,“彆說了,嘔,要吐了!”
“其實我們猜測,黑衣人抓了這麼多人,有可能下一步會在人體上做實驗。”馬休說。
在場的人臉一白,徹奇哆哆嗦嗦問:“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了?”
馬休嚴肅地回答:“沒錯。”
“那可怎麼辦啊?”
不少人慌了,他們現在沒有魔法,又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豈不是任人宰割?
…
“不要慌。”馬休沉穩開口,“我們雇傭兵有不少野外生存的技巧,我們身上的繩子是由韌性很好的筋草和白曲十二跗綴蜘蛛的蛛絲做成的繩子,一般武器是割不斷的。”
“而且這種東西是越動纏得越緊。”
有不少人醒來就開始不聽扭動的學生大吃一驚,一個學生臉都憋紅了,“馬休先生!我覺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彆動,千萬彆動!你把繩子蹭到脖子上了,你再動,脖子會被割斷!”
那學生瞬間不敢再動,僵著身子,連說話也變得小心了,生怕一用力讓脖子上的繩索收緊然後身首異處。
“馬休先生,快想想辦法啊!”那學生連哭都不敢哭了。
羅伊腦子裡思索起上過的魔法理論知識。
“筋草怕酸,白曲十二跗綴蜘蛛蛛絲怕酸熱。”
“如果兩個結合起來的,怕酸?”
馬休讚賞地看了眼羅伊,“這位小哥說的對,用酸的東西的確可以。”
徹奇急忙忙問:“那怎麼樣才能找到酸的東西?”
羅伊沉默了。
“嗯?到底是什麼啊?”徹奇還在問。
有些學生已經反應過來,臉騰得紅了起來。
“怎麼沒人告訴我啊!”
普蘭克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徹奇,你理論課又沒認真上了?你想想我們身上哪裡有酸?”
徹奇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是尿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看你們一個扭扭捏捏的!”
裡維爾忍了忍,沒忍住,狠狠撞了一下徹奇,“你是笨蛋嗎?”
徹奇倒在地上,半天翻不起身,又怕繩索收緊,乾脆趴在地上,“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正常現象嘛!難道你不尿尿?”
裡維爾麵紅耳赤,“我殺了你!”腳努力去踹徹奇,不過兩人都被綁著,移動起來還挺有困難。
“我們不會真要……吧?”一人看了看在場的幾位女性,“這不太好吧?”更何況,他們也是有羞恥心的啊!
女生更不用說,一開始就紅著臉,眼神都不敢亂瞟。
“我說啊,你們就是太放不開了,真正遇到生死的情況,誰還沒在意這些?”馬休歎了口氣,其餘人都被說的慚愧地低下頭。
“算了,看你們臉皮薄,也還有其他法子,我就不做個壞人了。”
“什麼法子!”幾乎是馬休剛說完,學生們就急忙問出口。
“喏。”馬休用下巴點了點牆壁,“看到這些濕的沒?那是居住在洞穴的蟲子留下的糞便,用力把繩子和它摩擦,繩子就會斷了。”
“蟲蟲蟲子?”有女生臉色一僵。
馬休已經移動身子靠在牆壁上慢慢摩擦背後的繩子,“如果怕臟的話就沒辦法了,那就隻能用剛剛的辦法了。”
…
當眾方便對淑女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了,當然男生們也不會這樣做,畢竟還有女性,他們可不想被說流氓。
於是所有人都默默蠕動到牆根。
“這件事,你們都不許說出去!”一個女生惡狠狠威脅自己的三個隊友,又看向其他人,“還有你們也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