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場車禍給瑾夏唯一留的後遺症就是失憶。
所以今天林墨為這件事情而來,他是想找權威看看,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可沈醫生這個問題把他給問住了,儘管這問題林墨也曾問過自己。
他內心沒有明確的答案,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沈逸目光落在他臉上,做為一名醫生,多少都研究過心理學,即使張林墨不回答,沈逸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
沈逸又拿起病曆翻了翻,他十分客觀地說,“離車禍十年過去了,她還沒有恢複那塊缺失的記憶,如果不受特彆大的刺激,或者處在一個機緣巧合裡,她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如果受刺激呢?又如果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呢?那她還是會恢複記憶的,對嗎?”張林墨問道。
“對。”沈逸抬眸,答得很直接,“凡事都不絕對,隻不過恢複記憶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不能排除。”
張林墨沉默了......他心情似乎很沉重。
過了一會兒,他抬眸問,“缺失的這部份記憶會影響她以後的健康嗎?”
“那肯定不影響啊。”
“那......”張林墨忽然又沉默了。
哪怕他欲言又止,沈逸還是猜到他想問什麼。
看他這麼糾結,直接回答了他,“通過治療可以恢複她的記憶,而且很簡單。”
“......”張林墨沒有表態了,這一刻他的內心是自私的。
因為他不確定瑾夏恢複了記憶會是什麼樣。
當初能義無反顧離開他,如果恢複記憶,她也一定厭惡他吧?恐怕見都不想見他吧?更彆說交朋友了。
林墨傷得太深,也愛得太深,他對自己徹底沒有信心了。
而且現在,他又從妹妹那裡獲得了一個信息......瑾夏有未婚夫,這件事情才是他眼下最應該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