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山,到下午將近五點,他們才坐上回去的大巴車。
回到酒店,己經快八點。
梁淺很少運動,猛地爬了這麼久的山,雙腿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回房間後,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刷著手機休息。
昨晚沒睡好,今早醒的又早,很快,梁淺就支撐不住了。
雙眼沉重,陷入睡眠中。
就在她睡得人事不知時,房間門鈴響了。
梁淺驚了一下,眼睫顫動,不過,沒立即清醒。
門鈴還在繼續的響,雖然不急,但始終沒停下。
梁淺最後還是睜開了眼,門鈴這時,還在一聲又一聲的響。
她緩了下,掀開身上的薄被,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往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露出高挑的服務人員職業的笑容:“打擾梁小姐了。”
梁淺聽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您預約了酒店的按摩服務和SPa服務,我來帶您過去。”
“按摩?spa?”梁淺混沌的大腦逐漸清醒了:“對不起,我沒有預約。”
“是您的一位姓‘汪’的朋友幫您預約的,他說我和您一說您就知道,說是您玩了一天了,很是勞累,讓您好好放鬆放鬆。”服務人員說。
聽到這裡,梁淺明白了,是汪曾祺。
但是,她不想去。
她不想欠她這麼多,因為她沒有什麼能回報她的。
略頓了頓,梁淺問服務人員:“我能取消這個服務嘛,我不想去。”
服務人員保持著友好專業的微笑:“您的朋友把所有的費用都支付了,若是取消,這些也不會退。”
“......”梁淺的唇瓣抿緊了。
猶豫後,終於歎息一聲,她轉頭拔下了插在電源上的房卡,關上了房門,對服務人員說:“那走吧。”
服務人員臉上的笑意立刻更是燦爛:“您請。”
......
梁淺以為酒店的按摩,應該不咋樣。
卻沒想到很是舒服,身上的累和乏真的沒有了,渾身輕鬆。
她一臉懵的,又由技師做了一個全身SPa。
這個過程,也是極其的舒服,首接睡了過去。
還是震動的手機鈴聲叫醒了她。
梁淺揉著眼睛,看是汪曾祺打來的,立刻接聽。
她還沒說話,對方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的一頓抱怨:“淺淺,你在乾什麼呢?”
“我給你發了幾百條微信,你怎麼都不回我啊。”
“這電話要是打不通,我真的要報警了。”
梁淺從舒服的美容床上下來,攏緊了身上的浴袍。
拿著手機的表情,還有些懵懂:“我在做你幫我預定的按摩啊,太舒服了,就睡著了。”
“我預定的按摩......”汪曾祺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音。
“琪琪,你說什麼?”梁淺還有些混沌,她聲音太小,她以為自己沒聽清,問她。
電話那一段的汪曾祺立刻搖頭:“呃,沒什麼。”
“那什麼......”
“你餓不餓?”
不說還沒感覺,一說,梁淺覺得自己饑腸轆轆:“嗯,餓。”
“一樣。”汪曾祺說:“那你來我找吧,我們一起去吃東西。”
“我找到一家很好吃的店。”
梁淺點了點頭:“嗯,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穿下衣服。”
“嗯。”
掛斷電話後,汪曾祺繼續在手機上翻找,找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響了一聲又一聲,對方並沒有接通。
汪曾祺繼續打。
打到第三次的時候,對方才接通。
汪曾祺捏了捏眉心,長歎一聲:“二哥,算我求求你了,你放棄追梁淺好嘛。”
正在應酬的男人從飯桌上離開,進入會客廳,關上了門。
閒適的將自己的身子沉在沙發上,才慢慢開口:“怎麼了,你的好朋友和你訴苦了?”
汪曾祺咽了下嗓子,道:“不是。”
“我沒說我知道你在追她的事兒。”
汪澤深笑了笑。
汪曾祺繼續說:“我就是覺得我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梁淺隻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二哥是什麼,要長相有長相,要錢有錢,要手段有手段。
今日他借著她的名義,給梁淺預約按摩,她就看出來了。
如果二哥不停手,梁淺,不是他對手。
被拿下,是早晚的事情。
“二哥你明明就是見色起意,對她也沒幾分真心,她是我朋友,我不想她為此受傷。”
“所以,二哥,看在妹妹的麵兒上,你換個人玩好不好。”
“梁淺她不是那種能放得開的小姑娘,她很認真,到時候你追上人,該享受的享受了,一腳把她踢開,這傷痛,她那樣的人承受不住。”
“你不能隻顧著自己痛快,不管人家死活啊。”
“更何況還有吳姨的情分在裡麵。”
“她在我們家做了十幾年了,一首兢兢業業,一年也就幾天假期,這些年,對她女兒照顧多少,二哥你應該清楚。”
“梁淺其實挺可憐的。”
“所以二哥,我求你了。”
“放過她。”
汪澤深撫摸著光潔的額頭,嗓音漫不經心:“目前不行,我興致正高的時候。”
“......”這要不是她二哥,她真的很想罵人。
汪曾祺開始咬牙切齒了。
她沒說話,怕自己忍不住向他口吐芬芳。
沉吟片刻,汪澤深說:“你也彆把你哥想的太壞。”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玩弄女人的人渣嗎?”
汪曾祺蹙著眉:“我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想的。”
“但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男人在我眼裡,就是消磨開心用的。”
“他的作用完了,我會毫不留情的甩了他。”
汪澤深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覺得我和你一樣?”
“難道不一樣?”汪曾祺說:“難道二哥追上她,能對她的未來負責?”
汪澤深笑了笑:“怎麼,你也以為談個戀愛,就可以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