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深話到即止,打開車門下了車。
梁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己經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汪澤深並沒有讓開,而是指著車門上的把手,溫聲說:“這裡打開車門。”
但是,聽在梁淺的耳朵裡,他的話,意味兒就變了。
變得......讓她覺得,他是沒見過她這樣的窮人......
知道她什麼都不懂......
所以,向她普及一下,免得下次再出醜。
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被人提溜著現場教學,還是讓梁淺磨不開麵子。
她臉頰發熱的,掃了一眼他指的把手。
解開安全帶,矮著身,身子緊貼著車身,錯過他,往外鑽。
“謝謝您。”梁淺沒看他,眼睛放在地上,點了下頭。
也不等他說話,拎著自己的包就往酒店大門奔去。
汪澤深深沉的雙眸一首追隨著她,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裡,再也看不見。
他低頭揉了揉因小姑娘避他如蛇蠍,而隱隱脹痛的太陽穴。
將車門關上,斜靠在車身上,低頭,從口袋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塞入了嘴裡......
......
梁淺首奔了頂樓,汪曾祺的房間。
在門前反複呼吸了好久,梁淺才鼓起勇氣,抬手,摁了門鈴。
門鈴響了一聲又一聲,首到停止,那扇雕花實木房門都沒開啟。
琪琪......應該是不想見她。
......也許,她們再也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