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的星期六,藍藍回莆田的日子到了。因為當初是南弘翔接藍藍來台北的,所以送她回去的仍然是南弘翔,諾萱和南弘漣也一起來到了機場送藍藍。
南弘翔和南弘漣站在兩個女孩的旁邊,諾萱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蹲在藍藍的對麵說:“藍藍,這是小阿姨自己做的許願盒,以後你有什麼願望就寫下來裝在這裡,一定會實現的。”
藍藍接過許願盒:“小阿姨,你平時是不是也會寫上願望裝在許願盒裡啊?”
諾萱笑著說:“小阿姨經常把願望寫好裝進許願盒裡,而且願望也開始實現咯。”南弘翔和南弘漣聽到諾萱說的這些話有一些動容。
藍藍撫摸著許願盒說:“我也會把願望裝進這裡,然後等待它們實現。”
聽到廣播裡通知登機的消息,藍藍伸出雙手環抱著諾萱,“小阿姨,我要走了,我很舍不得你,我會想你。”
諾萱同樣用雙手擁抱著藍藍,“回去之後你可以給小阿姨寫信,把你那裡有趣的事還有藍藍新交往的好朋友講給我聽,假期的時候藍藍還可以來台北,小阿姨也會去看藍藍的。”
南弘翔走到藍藍的身邊,“我們走吧。”藍藍鬆開抱著諾萱的手,諾萱站了起來,藍藍拉著南弘翔的手向登機入口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向諾萱揮手告彆。
諾萱看著藍藍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她轉過身忍不住哭了起來,南弘漣把諾萱摟在懷裡,“傻丫頭,剛剛還像大人一樣勸藍藍不要難過呢,現在又變回小孩子了?”
諾萱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抓著南弘漣的衣衫抽泣著說,“漣哥哥你真的很討厭誒。看到人家哭了還這樣說。”
南弘漣笑著用手撫摸著諾萱的頭,“好啦,不要再哭了,大家都在看著你呢。”南弘漣拿出紙巾並且抬起了諾萱的臉,為她輕輕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
諾萱回到家之後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福媽看著連午餐都不想吃的諾萱有些擔心的問道:“漣少爺,小姐她沒什麼事吧?”
南弘漣笑了笑,“不用擔心,這是一種正常的反應,萱兒很快就會沒事的。”
諾萱抱起哈比縮在沙發上環視著房間,“沒有藍藍在這裡嘻嘻哈哈的吵鬨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為什麼呢?我以前也是這樣生活的,為什麼現在突然不適應這種安靜了?”
諾萱閉著眼睛把頭靠在沙發上,“藍藍。希望你回去之後也能快樂。”諾萱睜開眼睛放下哈比,然後坐到書桌前,又打開了她的那本厚厚的日記薄:
“今天翔哥哥送藍藍回莆田了,這一個月以來家裡總是充滿著藍藍的聲音,突然的安靜使我有些無所適從了。”
“藍藍因為知道自己是一個剛出生就被遺棄的孩子,而且好心撫養她的養母又因病去世,想要收養藍藍的人又因為互相無法融洽相處而放棄了收養,藍藍認為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哥哥們的出現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一樣,她努力的想要抓住這片溫暖的陽光,所以藍藍不喜歡彆人去接近她認為隻屬於自己的這縷陽光。”
“我很慶幸當時自己發現了藍藍的秘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現在也變成了遺棄藍藍的大壞蛋,現在我和曉晴已經成為藍藍的好朋友,她也親切的叫我們阿姨,我很喜歡這個稱呼。”
“我真心的希望藍藍回到莆田之後會變得越來越開朗!越來越開心!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快樂!”
“藍藍,你並不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因為你已經有了朋友,也有了愛著你的家人,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和最親愛的家人!所以你一定要快樂!一定要幸福!我始終都堅信老天是不會遺棄任何一個人的,因為它一定會讓每一個人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相信。”
兩個月後諾萱的大學生活已經接進了尾聲,因為再過幾天她們就要告彆學生時代走入社會開始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了。
大家都在忙著合影還有寫同學留言通訊錄,看著大家忙碌的身影,諾萱一個人來到經常走過的那條林蔭小路,她的手裡拿著一片樹葉,閉著眼睛呼吸著校園裡那純淨的氣息,纖細的手指劃過樹叢裡的靠背石椅,諾萱的心裡湧出絲絲的不舍。
“嗨!”一隻手從背後拍上諾萱的肩膀,諾萱轉過身看到曉晴正在笑嘻嘻的看著她:“我看到你一個人走出來所以就跟在你的身後,怎麼?你又要開始感傷了?”
諾萱笑了笑,“已經四年了,當然很有感情啊。難道曉晴你沒有嗎?”
曉晴坐在石椅上,“我當然也很舍不得啊,不過隻要一想到終於不再是學生身份了,所以就興奮把低落的情緒全部都壓抑了。”
諾萱看著曉晴開心的模樣,她剛剛的那種低落情緒消失不見了,她坐在曉晴的身邊說:“你說的沒錯,再過一些日子我就可以和曉晴‘廝守’在一起了。”
曉晴笑著說:“原來你也會說這麼曖昧的話啊?”她抱著雙臂做出顫抖狀說:“哎呦!哎呦!我聽了之後真的是好心動!”
諾萱笑著把樹葉扔到曉晴的身上,“你真的好肉麻啊!”
曉晴笑著她站起身拉著諾萱的手說,“現在你要跟很肉麻的我去吃漢堡了!我們要在最後的學生時代裡穿著錦程大學的校服去學校的漢堡店吃很多的漢堡!因為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諾萱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和曉晴去了校園漢堡店。
從漢堡店出來曉晴說:“我們工作以後就不可以這樣大口大口的肆無忌憚的吃著漢堡了,因為職業的女性是需要注意很多細節的。”
諾萱笑著說:“原來曉晴也會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需要注意細節的女生啊?”
曉晴的手指點在諾萱的嘴上,“就此打住哦。因為我們大學畢業之後就會升格成為女人,所以不要再說什麼女生如何、女生如何的這種話。”
諾萱想了想,“不過漣哥哥曾經對我說是否成為女人不是因為年齡長大了或者不再是學生了就決定的,但是當我問他怎樣做才能成為女人,我會去做時,漣哥哥卻說我是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