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結果,王涵更是沒有辦法接受,先前還在得意洋洋地對著陳慧炫耀,他能夠幫了陳家這麼大的忙,把這個千金娶回手中也是理所應當。
聞聽此言,陳慧正更是一張小臉蒼白無比,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或許或憂,不用再承受著家族的壓力。
被迫嫁給王涵這個紈絝子弟,但付出的代價竟然是,要讓宋柯奔赴地府皇權,這種兩難的選擇實在太艱難了,而且根本又不得他做出什麼決定。
“也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但那種成功的幾率幾乎為0,何況現在也根本來不及了。”
孫神醫仔細的想了想,從自己早年間聽聞的一些傳說之中,翻查出來了部分記憶,悠悠然的開口解釋道。
“老陳現在的這種狀況,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不能稱之為疾病,而是體內的陰陽氣息,處與外力刺激的緣故出現了失和……”
孫神醫這種層次的醫道高手,所吐露出的話語,已經不再是普通人所能夠聽明白的了,就連旁邊的白大夫都是雲裡霧裡。
隻能暗暗的感歎一聲,自己和師傅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不過陳先生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個關鍵字眼。
“陰陽二氣,這不是和先前周洛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嗎?”
話音落下,在場的這些陳家成員都是陷入了沉默,隻覺得腦袋裡邊轟的一聲,驚天巨響。
合著先前始終被他們給低估,並且加以嘲諷的那個無名小卒,竟然真的給猜對了,現在既然連孫神醫都擺出了這樣的說法。
難不成,當真是因為他們的緣故,才讓陳老拖延了最佳的治療試劑?
“周洛,這又是哪位?據老夫所知,恐怕還沒有哪個醫生,能夠知道陰陽氣息的理論。”
聽到陳先生的話之後,孫神醫卻是搖了搖頭,至少在他行醫幾十年的經驗中判斷,北田市根本沒有那樣的高手。
原因無他,這種陰陽氣息的理論呢,是扁鵲親自提出來的,時隔2000多年之久,他的那些傳人早就已經不可追尋了。
若非孫神醫早些年,在一本古籍上邊發現了這段記載,恐怕早就已經演變在了曆史長河裡邊,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聽聞。
“嘿,我就說那小子隻是胡編亂造,隨隨便便的兩套謊言,居然還讓他瞎貓碰中了死耗子。”
一道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陳夫人冷笑兩聲,根本就沒有把周洛的話放在心上。
說起來,陳夫人之所以會對周洛有著這樣的偏見,倒也跟王涵有著一段的淵源。
陳家以及王家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特殊關係,陳夫人便是王家老爺子的一位外甥女,而後通過宋柯的許可。
這才真正加入了陳家,並且致使兩大家族強強聯手,各自培養出來了北田市的父母官。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夫人還是王涵的親戚,並且真正具備血緣關係的那種,他不站在王涵這邊說話又還能如何。
所以根本就沒有對周洛,進行任何的了解,甚至連自己丈夫的話語都沒有聽從,隻是一味的為王涵開拓。
但這也不排除,的確為了陳慧著想,在這北田市的地界上,其餘的那些富家大族,根本沒有資格與陳家進行聯姻。
唯獨王涵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了,而且還能將兩家之間,這種特殊關係繼續的順暢下去,站在這個立場來思考的話。
陳夫人可以說是對陳慧這場聯姻,再堅定不過的推行者了,讓他自己本身就是個最大的受益人,原本注定要平淡無奇的度過一生。
但卻因為王家老爺子,以及宋柯的雙重認同,搖身一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一號夫人,作為整個陳家的女主人。
其餘的那些外來者,想要靠近陳先生,都得先通過他的這個渠道,這麼多年以來,不知在暗中做了多少的齷齪勾當,隻是陳先生懶得和他計較罷了。
隻要不影響到自己上升的途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是啊,這個家夥竟然還提出了用板藍根為祖父治療,這豈不是在開玩笑?”
王涵也在旁邊緊跟著嘲諷道,兩人一唱一和,簡直是絕佳的配對,直接就把周洛給打上了,庸醫的烙印。
前提便是在於,他們根本不承認,後者能夠與醫生這個字眼,沾染上任何的關係。
其餘的那些陳家成員或許還沒覺得有什麼,至少在他們的腦海中,板藍根,本來就隻是用來治療感冒發燒。
這種無關緊要的身體小病,事關性命的大事件,又怎能如此的玩笑。
包括白大夫在內都是不屑一顧,但這並不代表,孫神醫就會有著同樣的態度。
“周洛現在在哪裡?這種板藍根的藥材,當真是他親口說出來的?”
孫神醫剛剛聽到王涵的話語,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但腦袋裡邊確實突然間靈光一閃,方才為了儘最大可能延續老孫六的壽命。
他也是在心中苦苦思索著,藥方以及應對的策略,原本還覺得自己想到的那些藥材之間,都有著很大的衝突。
擔心宋柯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但現在看來,似乎板藍根確實是個不錯的替代品。
再加上陳先生剛才所提及的陰陽理論,竟這也更加重了孫神意對於周洛的興趣。
“師傅,周洛隻是北田大學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先前也裝模作樣的為陳老治病來著,甚至還開出了一張方子,不過已經被我們給趕出去了。”
眼看著,孫神醫竟然想要去見見周洛,白醫生忍不住的在旁邊開口回應道。
他可不願意自己的師傅,因為今天送了這場診治病情的過程中,而被玷汙了什麼名聲。”
“隻是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而已,如果連您老人家都應付不了這種怪病,他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滿口跑火車罷了。”
陳夫人在旁邊也是緊跟著說道,他當然也很看重陳老的病情,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對周洛有著憤怒。
都已經到了這麼特殊的關頭,那個家夥竟然還在裝模作樣地開玩笑,至少在他們看來,周洛的所有舉動都是嘩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