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終究也是跟華佗和扁鵲等諸多神醫,打了那麼久的交道,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能說出個所以然。
隻要不是真正的黑白無常前來索命,但凡體內有著一口氣還在,周洛就有著足夠的信心,把它給彌補回來。
“年輕人,既然你說的這麼言之鑿鑿大鬨,那倒是跟我們在念叨一番,老爺子這種病到底叫什麼?”
白醫生冷笑兩聲,根本對周洛沒有絲毫的信任,在他看來,這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江湖騙子罷了。
與那些老神棍最大的區彆,僅僅隻是周洛這張小臉,稍顯稚嫩而已。
當然,他並不可能知曉周洛先前在南華,以及淩家等各個事例當中,所做出的那些事情,隨便一件挑出來,都足以鬨得滿城風雨。
但隻是從醫學角度出發,他並不會認同周洛的這些話語,甚至都沒有朝更深層次去想。
“話說完了,你現在總可以走了吧,彆打擾老爺子他們家人團聚,這可是最後的時光了,你就真的忍心嗎?”
老師居然在旁邊難得的打起了一張古琴牌,也能從側麵看出,他的確有這幾分精明所在。
陳先生將這場景象都看在眼中,一邊是頂級專家白醫生的論斷,一邊又是周洛這個特殊人物的說法。
很明顯,他並沒有搖擺多長時間,僅僅幾秒鐘之後,就已經做出了判斷。
“周洛,你這種中醫的說法並不成立……”
還沒等陳先生說完,堂堂的地方父母官,今天竟然接連兩次被人給打斷了話語,周洛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能夠讓我嘗試一下,至少有著八成的希望,能夠把老爺子給救回來,若是你們再這麼繼續耽擱下去,恐怕連最後兩成的機會都要被白白流逝掉了。”
其實周洛這麼說並不是很嚴謹,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很多郎中在為病人診治出來病情之後,都是直接列出一張方子。
任由他的那些親屬們在前去抓,要不過周洛所要施展的這種手段比較特殊,根本不能用正常的道理來度量。
他若是也效仿著那些狼中的舉動,豈不是會把自己置於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必須得自己親手思維才能夠確保穩妥。
“得了吧,就你這小子,居然還敢自稱懂醫術白大夫,可是在咱們北田是行醫幾十年的時間了。”
聽到周洛的論斷之後,這些親信追隨者,還有王涵都是一片嘩然,更多的還是驚詫於,周洛居然真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年輕人,老夫也不想倚老賣老,但我所見識過的病人,恐怕比你這輩子看見過的同齡人都要多得多了。”
白醫生強忍著怒火,但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在跳動了。
“父親,要不要還是讓周洛試試吧,萬一他真的能成功呢?”
陳慧稍作沉吟,也是忍不住站了出來,其實最開始,他是想要對周洛進行勸說。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這種衝動是從什麼地方迸發出來的,平日裡對父親唯命是從。
他今天竟然會主動站到了周洛那邊,麵對著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連同陳先生都已經陷入了兩難抉擇的境地。
如果周洛當真如同王涵所言,隻是一個窮屌絲罷了,那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把這小子給轟了出去。
可是他卻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周洛,背地裡確實做出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如果隻是涉及到了武學方麵的變化,那他肯定會選擇相信,但關乎到了自己父親的性命,這可不是能夠開玩笑的。
“隻要是郎中看病,肯定都能夠開出合適的藥方,不如先讓周洛把他所需要的材料都寫出來。”
就在這時候,白醫生的一個學生卻是壯著膽子說到,他的這個脾氣非常的中肯,兩邊都不得罪,而且還都能照顧到了。
“也真不是我說你,這可是咱們老爺子性命攸關的事情,居然還真相信了這個小家夥的信口胡言。”
陳夫人一邊埋怨著陳慧,還用他的父母親,但卻取來了一張空白的紙張,交到了周洛的麵前。
後者刷刷點點,三兩下的功夫,就已經把他所想到的那些藥材,全部都羅列了出來。
這隻是很簡單的初步準備而已,真正的關鍵之處,還是在於他的親手操作。
不過周洛頂多也就是因為陳慧的緣故,所以才決定暴露自己,在藝術方麵的些許實力而已,如果陳先生他們,始終抱以懷疑的態度,那也沒有必要過多的苛求。
隻能說陳恪十運不濟,白白的讓自己的這些家人,把老命都給贈送了出去,原本隻要讓周洛出手嘗試,還有這幾成的彌補希望。
這麼一通鬨騰下來,恐怕他真的得搭上,前往地府的那趟末班車了。
“白大夫,你看這張方子上麵寫的藥材,都還可以……”
陳先生連忙拖著周洛寫出的那道紙張,抵到了白大夫的身邊。
很快,他第三次被打斷了話語,而且對方的語氣,一回比一回的憤怒了。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想隻要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能知道,板藍根這種東西也能救命?”
聽到這樣的話,陳先生還有那些追隨者,很快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平日裡有個頭疼腦熱,或者感冒發燒的症狀。
或許還能依靠板藍根這種藥材進行救治,但更多的也就是個心理安慰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實質作用。
結果周洛竟然把板藍根也給寫了上去,這豈不是在玩弄他們的信任。
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都會成了天大的笑話,堂堂的北田市1號先生,在為自己父親尋找救命良藥的時候,甚至把板藍根都給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