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過頭來,看到葛丹這裡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院子,他可不願意打擾了自己的父親,以往的每次修行都要保證最安靜的環境。
隻有這樣才能夠維持老祭司的壽元的確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後者也是把真相告知了葛丹,其實他的大線早就已經快要來到。
隻是通過這種閉關來延續壽命,要不然的話,現在這麼快就讓葛丹接班,老祭司總覺得還有些不太妥當。
畢竟官府那邊的局勢相當混亂,稍微出現一丁點的差錯,都有可能會讓土族陷入不妙境地,更何況老祭司積累了百年的威望。
如果他突然間坐化,肯定會對於土族這些成員,造成一次前所未有的衝擊,這更不利於葛丹的繼承,換種角度來說。
某種程度上的老祭司已經成為了小鎮的象征,並且作為土族的精神支柱,他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差錯。
最起碼在葛丹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哪怕吊著一口氣,他也隻能勉強的維持這副狀態。
好在百年前因為一場機緣,老祭司得到了所謂的仙人指點,他隻能通過這樣的字眼加以描述。
到現在為止,都還無法想象,當初那偉大佬的境界究竟高深到了何等地步,甚至隻是揮動手掌。
就能夠讓他獲得了源源不斷的生機能量,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老祭司才能撐到了今天。
“我不是說過了嗎,每年記閉關的時候都不允許外人打擾,你也不能例外。”
葛丹還沒開口,隻是剛走進了密室的父母近,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略微帶著些許的不滿,這和他的壽命憂氣相關。
葛丹倒也不是為了自己著想,他其實活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無比乏累了,但為了整個土族,它也隻能是用這種手段來自我摧殘。
“父親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不想打擾您的,但最剛才有個年輕人說要發起挑戰,並且是專門針對您老人家。”
葛丹快速開口回應,生怕自己哪句話說不對付,就被老祭司給轟了出去,雖然他已經也是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了。
並且在土組織中有著很高的地位,乃至於郭家過來談判生意的時候都不敢在葛丹麵前耀武揚威,可是隻要到了老祭司這裡。
哪怕都還沒有見到後者的真容,葛丹都會感到有些無所適從,這是一股特殊的威壓,隻有他們土族成員才能夠感受,類似於血脈傳承中的烙印。
即便是外人也無法解釋,要不然的話老祭司,早就從容地奔向地府皇權了。
“居然還有這種人,他為何會知道我們土族的規矩?”
到底還是老油條稍作沉吟,老祭司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直接封閉了上百年的時間。
最近這段時間才通過郭家的關係,與外界展開了重新交往,更何況一個普普通通的外人又如何知曉。
“土族內部的規矩都從來沒有向外流傳,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有俗人泄密了吧?”
想了想,葛丹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隻能這樣說道,他當然很清楚族人泄密的罪過如何,除了這個湯色搪塞的理由之外。
當真沒有什麼彆的說法了,最起碼在他管控之下,土族的每一名成員都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愉悅。
哪怕是想要到北田市那種大城市遊玩,都得先經過葛丹的同意,更何況,他們成百上千年以來都是這麼度過的歲月。
因此,平常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族人,提出如此條件,根本就不具備把規矩泄露出去,所以葛丹也是反思不得其解。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答應了這個小家夥,老夫反而還有些好奇了。”
原本你老祭司的手段和他這種獨特的地位,完全可以拒絕了周洛的要求,哪怕是土族傳承千年的規矩又能怎樣。
人可是活的,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做出更改,但是當他聽聞了,後者可以輕鬆說出這則規矩的時候,也是不由得來了興趣。
更加困惑周洛的身份,遠處葛丹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先前他還有些擔心。
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個私做決定的舉動,而受到父親的批評。
但隻要有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也不至於讓他被其餘的土族成員打臉。
“那就好,你老人家先歇著吧,我這就去先安排。”
葛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留下老祭司,一人仍然是在密室裡麵,從始至終,這對奇怪的父子倆都沒有任何正常的交流。
無非也就是隔空對話罷了,如果這時候葛丹能夠進入到密室裡邊,肯定可以看見他這位近乎於傳奇般的父親,麵前擺放著一幅古卷。
隱隱約約還能看出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但是由於存放得時間過長,古卷的圖像已經很模糊了。
老祭司此時正用手不斷撫摸著這一張畫卷,目光深處似有無儘的回憶神色,但是更多的還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了。
如果當真是因為土族內部出現了叛徒,把傳承千年的規矩都給泄露了。
那樣的話,說不得老祭司也得展開雷霆,將這座小鎮進行一次新的清洗。
自古以來,泄密者的下場都很慘,沒有誰能夠挑戰族群的規矩,也就隻有畫卷裡麵記載的這位年輕人。
知道他們土族內部這則關於挑戰的規矩,其他人都無從獲悉。
不過在老祭司的推測裡麵,這位年輕人應該早就已經雨花飛仙了,所以更不可能對外傳遞,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他與其說是答應了。
周洛的這場挑戰,倒不如是準看作準備出手殺人。
沒過多久土族就已經準備周全了,其實也就是在老祭司的院子前麵擺放了許多把椅子,用來給土族的那些老者們準備。
其餘所有在鎮子上的成員都被召喚了過來,其實也倒也用不著葛丹如何的費力,聽聞了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想要聚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