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自詡高風亮節。
當年結婚分家,把新房子讓給了大伯,我們一家跟爺爺奶奶擠在老房子。
爺爺去世後,奶奶腦出血偏癱,躺在床上兩年,我媽儘心儘責伺候。
奶奶在醫院剛去世,大伯就跑來要搶走所有遺產,我媽拚命,才保住我家的老房子。
所有人都說我媽是潑婦,包括我爸,也認為我媽讓他在親朋好友麵前丟臉,說我媽是小肚雞腸,破壞他的兄弟感情。
我爸在單位評職稱,被人算計穿小鞋,不敢吭一聲,回家委屈得掉眼淚。
又是我媽跑到他單位,堵著領導辦公室門要說法,替我爸爭回了本應該屬於他的職稱。
可是,我爸拿到職稱,又嫌棄我媽潑婦,跟領導同事們一再解釋,他是高風亮節的,全都是我媽不識大體。
我媽操勞一輩子,不到五十歲就罹患癌症去世。
三個月後,我爸就另娶女同事,新老婆扔掉了家裡所有我媽的遺物。
我與她大吵起來,我爸打了我一巴掌,怒吼著讓我滾出他的房子。
他的新老婆趁我不備,把我推下樓梯摔死,我爸無動於衷。
我重生回到我媽大鬨醫院的時候。
1。
“誰敢搶我家房子,我就跟他拚命!”
媽媽手裡緊握著一個輸液瓶,如同一隻護崽的獅子。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瞬間明白自己重生了。
此時的奶奶剛剛去世,遺體還躺在病床上。
許久不露麵的大伯,來到醫院就嚷嚷要分我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地段好,馬上要拆遷,不僅有補償款,還分配兩套新房。
大伯一家眼紅的要命。
在親朋好友麵前,已經是吵得不可開交。
我爸也不想讓大伯搶房子,可是他好麵子,隻想讓我媽替他出頭。
“攪吧!鬨吧!你就這樣吧!”
“我不管了,你愛鬨就鬨吧!”
我爸看著我媽的架勢,立刻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想要逃出去。
畢竟,我媽已經在氣勢和道理上占據優勢,勝局已定,他想要維持自己的人淡如菊,高風亮節。
不過,我重活一次,可不會讓我爸再這麼逃了。
“爸,我媽說的有理有據,怎麼是鬨呢。”
我一把拉住了我爸的胳膊,非常認真的說道。
病房裡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當年媽媽大鬨病房,我爸逃出去,留下她一個女人麵對糟心的局麵,還在上中學的我,隻覺得尷尬惶恐,沒有幫上媽媽一絲忙。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麼?”我爸立刻一副家長的姿態。
我心中冷笑,我爸當年還不如我這個小孩子呢,起碼我沒扔下我媽跑出去。
“爸,我已經十八歲,可不是什麼小孩子。”
“當年分家的時候,不就已經說好,老房子屬於我們嘛,至於要拆遷的補償,爺爺奶奶也早就說了,我家養老送終,那就全是我們家的!”
我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不慌不忙的說道。
“雲雲說的對,哥哥嫂子當時就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