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阿征的關係,準確來說從半個月前就已經結束了。
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的說再見。
電話總也打不通,秦姐姐不打算罷休。畢竟是她爽約在先,她一定一定要當麵說一聲抱歉。
車窗如鏡,倒影著抱花女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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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馳亦出去了會兒又進來,環境太吵他又開的靜音,手機一直嗡嗡嗡的沒停,還是被一個近處的女孩子察覺到的。
小美女看起來清純滑溜,從賀馳亦一進來就盯著他,她小聲和綠毛說了這事兒。
賀馳亦還沒坐下來,就被提一嘴,
“賀二你電話一直響著呢。”
賀馳亦心裡還鬱悶了會兒,估摸著是林恒。
“是哪位情人妹妹啊?”有人調侃不已。
“那哪兒能啊,咱賀少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說話的小哥擠眉弄眼。
“妹妹?就不能是姐姐麼?”賀馳亦聞言,笑笑,驀然反問。
說完,賀馳亦將手機拿起來。雖然他心裡邊深知自己是在做夢,吹牛麼不是,姐姐又怎麼會給他打電話?她絕對不可能聯係自己。
不過,裝逼渴望的話說都說了,他也不避諱,索性帶著那麼點兒期待嘲弄的意思去看屏幕。
隻一眼,眼底深顫。
嘖,頭彩。
居然還真的是姐姐。
他的內心原本被冰水浸泡著,突然一簇熱烈的小火苗兒噗呲一聲燃燒起來,那火苗兒越燒越放肆,甚至有燎原的趨勢。
賀馳亦雖然不清楚姐姐見到駱征後,二人說了什麼,不過此時此刻好歹她在滿世界聯絡自己。
他剛才內心的愁悶悉數灰飛煙滅,情緒因為這些不斷打來的電話而重新綻放快活,賀馳亦笑著放下翹著的二郎腿。
其實——
他真的很好哄。
但凡姐姐分一丁點兒的心思在他身上,他都能栽得夠夠,找不到東南西北。
原本隻是賀某人隨口一句自嘲的話,可那些個人一聽,妥妥的潛台詞啊!
“震驚我全家,賀少原來好這一口啊?”有人瞠目,差點噴酒。
清純小美女一聽這話,眉頭有些皺。
“難得你搭腔了,正好,哥們給你介紹幾個,保證又熟又辣。”綠毛神神秘秘湊到他跟前,“保證欲的你下不來床!”
又熟又辣?
賀馳亦可沒興趣。
他笑著搖頭,後又在所有人震撼滿滿的眼神中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這兒啊,滿了。”
被一個女人給占了,填得嚴絲合縫,叫他動不敢動。
有人已經在咽口水了。
“挖槽,真·震驚我全家。”
“滿了是啥鬼?”
“心裡頭有人了??”
賀馳亦沒反駁,誰讓姐姐主動聯係他呢。
說話的功夫,手機又開始振起來了。
賀馳亦思量來思量去,目光又落在喝了大半杯的酒上,忽然來了一個點子。
他將手機遞給邊兒上的弟弟:“兄弟,勞煩個事兒”他笑。
那人一聽,差點沒把昨天吃的野蘑菇給吐出來,三百六十度抱拳鞠躬:“您您您儘管開口!”
難得啊,賀二居然會有求於人,今兒真得去買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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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姐站在路口,打了第十回,那邊響了幾聲終於接通了。
秦姐姐當即就是一聲“喂?”很急的樣子,賀馳亦撐著太陽穴,挑眉,被這喂給硬生生勾惹起了情趣。
按照計劃,他將手機給了其他人。
二人來到場外,找了個僻靜地兒。
“啊?”那人接過手機,裝挺像樣。
秦姐姐一聽聲音不對,立馬正色,“請問,請問賀先生呢?”
“你說賀少啊,賀少人在我邊兒上呢,你找他啊?”
“對,我找他。”
“可能有些不方便,要不...”那人吞吞吐吐的。
“......?”秦姐姐疑惑不已。
“就是他啊,他不能說話了!”
“什麼?”不能說話?秦溫喃一聽更著急了。“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唄。”那人看了一眼邊上正常無比的某人,對著聽筒解釋:“他喝大了啊!”
...
早在中途,秦姐姐就提出了下車,她讓司機師傅先回家和妻子女兒團聚。並說不會告訴老板讓他放心,師傅千恩萬謝地走了。
她能理解司機師傅,剛才坐了一會兒頭暈反胃的,好幾通電話其實是在路口打的,那邊總是沒有接。
終於通了結果卻是他喝大了的消息。
姐姐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小姐去哪兒?”師傅問。
“去...盛風。”
***
難能‘喝醉’,賀馳亦暈暈乎乎地靠在姐姐的香肩。他要是去拍戲,奧斯卡真的欠他一座小金人。
第二回了,借著酒勁兒逞凶。
不過,誰讓姐姐軟硬不吃不聽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