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乖乖地瞧著洛殷離十分靈巧地將兩縷青絲纏在了一起,他手巧我是知道的,當初在羌城紮風箏之時我便瞧出,隻是我沒想到他倒是如此精通女兒家的事。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我喃喃著:“沒想到你倒是很心靈手巧嘛。”
“從小到大沒有人給我繡過東西,所以東西破了也隻能自己縫補。”
我稍稍愣了神,脫口而出:“你是皇子,衣服破了扔了便是,怎得還需縫補?”
隻是見他笑了笑,便不再吭聲,很快便將兩縷頭發編在了一起,用紅繩結好。
“真好。”我不知不覺感歎道。
“就放在這裡。”他輕輕將結好的發放進了竹盒子裡,然後便緊緊攥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在你心裡即便是這皇後之位都比不得一個普通的親事,泱兒,我隻是想給你最好的……”
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我下意識地看向他,鼻子酸了酸,咬咬唇,“八郎,你、你對我真好……”
“這話你剛剛也說過。”他笑了笑,緊緊將我擁入懷中,“泱兒,還好、還好是你成了我的皇後……”
還好,我嫁給了這天下我最愛的男人。
緊緊貼在他耳側,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我緩緩閉上眼,隻覺得無比心安。
聽著外邊打更的聲音許已是人定亥時,這未央殿內的氣溫不知怎得也升高了起來。
大婚前的半月,宮裡便派了人去了樓蘭。
有迎親的使節和其他大臣們,有專門伺候梳洗的宮女們,有教我禮儀的尚儀們,也與專門教導我侍奉的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除了與我講了這宮中許多軼事,也與我說了這許多閨中之趣。
嬤嬤與我說了許多,也給我講了許多宮裡娘娘們爭寵使出的渾身解數的花樣兒。
平日裡皇帝招侍寢均在尚書房後的椒房殿內,一向是妃嬪全身赤裸被太監們裹著被子抬進椒房殿,若是寵妃便無須如此循規蹈矩,有的寵妃坐著自己的轎子,有的更得寵的寵妃是皇帝親派自己的轎輦接來椒房殿,平日裡皇帝若得空,則會親臨妃嬪寢殿。
嬤嬤還和我說洞房之時不必過於緊張,因為早在王府時各個王爺房中都會有幾個侍妾,少則兩個,多則便數不勝數。侍妾名義上是王爺的枕邊人,實則隻是暖床與王爺練習周公之禮的奴婢罷了,更何況於我來說洛殷離更是早已登基許久,這一夜也必不是他的第一次。
隻是如今鼻尖嗅著他身上的香氣,我身子緊繃著一動不敢動,甚至是能聽到他逐漸變得略微粗重的喘息聲。
感受到他的指尖正一點點挑開我繁重禮服上的紐扣,我臉上燙燙的,慌忙扭過頭去,不敢再對視他已經蒙上熾熱的眼睛。
“幫我。”他的大手包裹住我正不知所措亂擺的小手,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衣領,得知他想要我幫他褪去衣物,我的手一激靈,手指都蜷縮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脫衣服也不會了?”他低沉哼笑了一聲。
其實這時我除了害羞還是有些汗顏的,從前在羌城之時我可是既敢騎馬又敢走鋼索,怎麼說也算半個女中豪傑,更何況在西淩的木槿花海時我還主動吻了他,哥哥也時常誇我勇敢,怎麼到了如今倒也開始學起女兒家的羞澀了。
脫就脫,我腹誹著,乾脆眼一閉,腳一蹬,直接上了手憑借著感覺替他將上衣解開,連帶著長袍一並脫下。
“我怎麼倒是看不出來我的皇後如此急切了?”
褪下了大紅色的長袍,他長袍裡的乳白色綢緞內衣十分順滑,指尖劃過那料子仿佛就如同湖上柔軟的水紋。
“哎!”他突然起了身,一下子把還坐著的我壓在身下,我的頭緊靠著後麵的絲綢攢金絲玉枕,身下柔軟的塌仿佛就是我最後一層底線,再無後退可言。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