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微微一頓,對上他戲謔的模樣我就知道他又開始油嘴滑舌了,“不是你說的嘛,先帝八子殷離積石有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乃豐神俊朗、風度翩翩之人。那自然無時無刻都好看啦!”
“這話說得不實誠,我每日聽得其他人阿諛奉承也就罷了,若你也如此我真是要比天還高了。”
“你是天子,難不成還比不過那天?”
“那你說,我最好看的是何時?”我站起身,小臉一燙,還有點兒害羞。
“嗯……”
見他真的猶豫了起來,我眉毛一蹙,委屈地甩開他的手:“還要想這麼長時間?”
“哪有哪有,我是在想我的娘子何時何地都明眸皓齒、秀色可餐,難選啊!”他拉起我的手,眼神閃爍地湊過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嫁給那日一身紅衣的最好看!”
“真的?”
“這還有假?”
“那我可與你不同,我覺得你最好看的時候就是在羌城之時。”
“羌城如樓蘭般乃風沙之地,整日裡蓬頭垢麵的可見你不實誠。”
“我是說真的!”我一聽便不樂意了,撇過頭去剛好能透過那窗戶紙看到窗外湛藍的天,伸手指了指窗外燦爛的太陽,不自覺喃喃道:“那天你站在波瓦門前的草地上高高舉起風箏的時候,當時你正好背對著陽光,即便頭發披散著穿著也很樸素,可那樣子我可是忘不了。”
那日他高高舉起風箏的模樣,即便身後沒有那陽光,他也如同那陽光般十分溫暖。
“想不到——你那時便對我芳心暗許了?”
“嗯?”我突然回過神,扭過頭便看見湊在眼前的洛殷離:“你!”
“看來某人是先喜歡我呀。”
心事突然被戳中,我一下子感覺臉上的溫度一直蔓延到耳根:“我才沒有!”
“是嗎?那那日某人強吻我——”
“噓——”我一聽慌忙跪起了身,趕緊捂住洛殷離的嘴,還十分心虛地看向殿外,好在內殿裡隻有我與他二人。
見他來扒扯我的手,我急忙道:“你可千萬不能說,否則我豈不顏麵儘失?”
“唔——”
“你可保證不說了?”
見他點點頭,我才緩緩鬆了手,“哼,你要是這麼說也是你先欺瞞在先——”話還沒落,他突然如同小鳥兒似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我當場愣住,呆呆地看著一臉壞笑的他不知所措。
“這下——你強吻我的我可算是要回來了!”
“洛!殷!離!”末了,我回過神,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氣呼呼地直接拿起榻上一個鬆軟的絲綢雲霧枕頭扔了過去,“叫你貧嘴!叫你貧嘴!”
“哎!我知錯了,我知錯了!”許是我過於用力,他也半打半笑著連連求饒。
“哼,我才不打你,”我睨了她一眼側過臉去,扔掉枕頭:“如若打傷了你,我可成罪人了!”
“那你豈不成了這祁朝最大的罪人了?”
我一愣,“我沒打傷你啊!”我深知自己在他麵前從不講什麼禮數,可這細想起來除了那次秋千和落水,我好像也沒讓他受過什麼傷啊。
“你說我之前要麼夜夜宿在這未央殿,要麼便是你去椒房殿,我這夜夜笙歌,身體可都傷透了!”
“你!”就知道他嘴裡吐不出什麼正經的話,我惱道,又操起了枕頭:“這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臉麵我還要呢!”
“好了好了好了!”他拽過我手裡的枕頭:“待會兒可是要去中和殿家宴的,咱們二人這閨房之樂就不便讓他人瞧見了罷!”
罷!我決定今天一天都不理他了!
不!兩天!不!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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