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咽了咽口水,悄悄收緊環在風肆悅脖頸的手臂,“風肆悅,我有點害怕。”
這麼恐怖嗎?
風肆悅也有點毛骨悚然,但她還是強壓下內心的不自然,嘗試性開口,“花婆婆,您不記得我們了?”
眼前的老人微微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姓氏?”
真是一點不記得。
風肆悅隨便找了個借口,“聽外人說的,花婆婆這繁花村怎麼光禿禿的啊?”
一聽外人兩個字花婆婆也沒去細問,給她們解釋道,“你們來晚了,我們繁花村的花期是在每年的二月到七月,其他時間都不會開花。”
老人家一臉可惜。
又來了又來了!
玄黎哆嗦著開口,“可我聽外麵都說繁花村...不是一年四季常開嗎?”
為什麼她的回答跟昨天一模一樣?
“外麵這些人瞎傳,你們都是第多少批被騙來的受害者了?這些個沒良心的,總讓你們亂跑。”
“你這小姑娘腳受傷了嗎?”
“對,這是我妹妹,來的時候腳不小心崴了一下。”
老婆婆站起身,“哎喲,你這女娃子遭罪了嘛,跟我來跟我來,正好我家裡有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風肆悅瞥了一眼右肩的人,猶豫問道,“我們…..進?”
玄黎內心止不住的哀嚎。
天呐!
救命啊!
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自我心理建設,才一臉壯士斷腕似的道,
“好!”
然後,打招呼、坐下、取藥,幾乎與昨天一模一樣的流程,每個字、每一個行為都分毫不差。
就連想教他們按摩手法的說辭都找不出一個差詞。
這不禁讓玄黎感到陰森森的。
初陽籠罩下的寧靜村莊,現在卻無比滲人,好似隨時都要將她們吞噬。
“快中午了,我去挖點菜給你們做飯,可不能讓你們餓肚子。”
不同的是,老婆婆把晚飯換成了午飯。
風肆悅卻說,“花婆婆不如告訴我在哪裡我們去幫你挖吧!”
“哪有讓你們去的道理?”
風肆悅走過去拉著老婆婆坐下,故作熟練道,“沒事老人家,您跟我們說位置,您年紀大了還是多休息。”
她這副懂事的模樣逗得老婆婆笑嗬嗬的,“好,我那菜園子出門從左走,路邊有顆柿子樹,走個百十米你就能看見了。”
“要是渴了,可以嘗嘗。”
“好,花婆婆,我帶妹妹去看看,您在這兒等我們一會。”
老婆婆愣了一下,“你妹妹腳扭了還要去嗎?在這兒休息吧。”
玄黎拉著風肆悅的胳膊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跟姐姐分開。”
風肆悅故作無奈,“花婆婆,我妹妹膽小,在外離不了人。反正我都已經習慣,沒事。”
“那我在家裡準備其它的,你們早點回來啊。”
風肆悅背起玄黎,“好。”
出了門,玄黎才劫後餘生道,“要是讓我一個人留在那,估計要被嚇死。”
百十米對於風肆悅來說,一息便能到,但現在是白天,農田裡有很多村民在耕田。
所以風肆悅是一步一步走過去。
來到老婆婆說的田地時,風肆悅停下來道,“你試試這邊的泥土凍不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