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玄黎見到了伊蘭。
周期三扶他過來時,玄黎已經收拾好兩人的隨身物品。
“阮零姑娘,你們這就要離開了?”
玄黎點頭,“風斷崖已到,是該分開了。”
風斷崖以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去向。
伊蘭擔憂道,“阮姑娘,你妹妹的傷不容小覷,現在又未醒,你一個人帶著她一路奔波恐怕會讓傷口感染。”
“風斷崖往西十裡處就有驛站,不如在那裡養養傷再去。”
阮宜的身體現階段不適合趕路,傷得太重了!
畢竟前晚的戰鬥,情況大家有目共睹,現在倉促離開隻會令傷情加重。
玄黎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的傷確實很重,但對比要做的事,她就算爬也會爬過去,你彆勸了。”
“這兩天感謝你們的照顧,但今天,我們真的無法再同行。”
說罷,玄黎輕點風肆悅給她的手環,疾風鳥伸展著翅膀落在她身後,傾斜下一邊羽翅。
“對了,你們有素輿嗎?”
素輿,也就是木牛流車。
“有有有!自然有!”
商隊常年在外送貨,自然少不了受傷,所以在受傷方麵準備的物資比較齊全。
伊蘭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看上去很新的素輿,放在玄黎麵前。
木質的,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裝飾。
“謝了。”
玄黎自然而然推著椅子靠近馬車,沒給錢。
救了他們,連個椅子都要給錢的話……
那就白救了。
玄黎走進馬車,看著如今的風肆悅有些發愁,“要不是看他們貨太多都沒地方放,我高低得讓他們把馬車留下。”
“現在的你不管站、坐、躺都會擠壓傷口,這怎麼辦?”
風肆悅沒猶豫,“既然怎麼都不行,那就坐著。”
“你倒挺樂觀。”
正常人若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兩天內就能醒?
玄黎從戒指裡抱出一床軟乎乎的棉被,放在素輿上,才背著風肆悅下馬車。
眼下這情況,哪怕是風肆悅輕輕動一下手指,都能感受到錐心的痛楚,好在她存了很多止疼丹,能勉強應付這一次的受傷。
所以,玄黎背她,她感受不到什麼太大的痛苦。
人下來後,風肆悅朝著男人的方向道,“依蘭大哥,我們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