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壕裡十分混亂,即使有照明彈也不能完全照亮所有區域,也加上與小股敵軍交戰,湧毅還是逐漸和友軍走散了。
湧毅小心翼翼地走在寂靜的戰壕中,戰壕裡偶爾能碰到雙方士兵的屍體,槍聲聽起來也在較遠的地方。這裡看似沒有危險,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跳出來一個敵人攻擊自己。湧毅緊靠在邊上,走一步瞄三步,同時儘力把腳步放輕,以免被敵人發現。
正當湧毅將要轉入戰壕的一個拐角時,一陣響動突然從背後傳來。湧毅嚇得顫抖了一下,立馬轉過身子向響動發生的地方瞄去。
隻見一個阿三模樣的敵人狼狽地跳入戰壕,也幾乎在同時發現了湧毅,發現自己正在被槍瞄準,嚇得大叫了一聲。
“砰”湧毅急忙扣下了扳機,可惜即使有了預瞄也沒有打中,槍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敵人見狀也舉起槍瞄準了湧毅。
湧毅此時也著急了起來,他將步槍丟在一邊,拔出匕首,低吼一聲反而向敵人衝了過去。湧毅在賭,在賭他一定會慌,一定打不中自己。
如湧毅所料,敵人果然慌張起來,隨意開了一槍後竟然提著槍向湧毅砸了過來。湧毅渾身肌肉繃緊,選擇用肩膀硬抗下這一擊。事實證明人在情緒極端時痛感會急劇降低,現在湧毅硬吃下這一擊竟然沒有感受到疼痛。同時將匕首刺入敵人腹部,然後順勢將敵人推倒在地上。
敵人受到重創,疼痛與求生欲迫使他給湧毅來了一下狠的。他將槍托狠狠地摔在湧毅的頭部,曉是湧毅此時痛感降低,也被砸的腦袋一暈,眼前一黑。
湧毅隻感到一陣憤怒與瘋狂吞噬了自己的理智,他像瘋了一樣將匕首拔出,刺入,再拔出,再刺入。鮮血飛濺出來,使湧毅眼前一片猩紅,他閉上眼,隻是不斷廝殺著。敵人此時也瘋狂攻擊著湧毅,湧毅狂性大發完全不去防禦,兩人像野獸一樣搏殺著,你死我活。
不知過了多久,湧毅感覺反抗漸漸弱了下來,停了下來。湧毅緩緩擦去臉上的血跡,睜開雙眼。他看見敵人已經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隻是嘴角在翕動著,仿佛在說著什麼。
湧毅這才鬆懈下來,甩開手中的腸子,踉蹌了幾步,靠在一邊休息起來。剛才的搏殺雖然時間不長,但卻耗儘了湧毅的全部體力,同時湧毅的腦袋到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
湧毅隻是休息了數十秒就站了起來,他知道出現一個敵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自己還不能休息,自己要活下去,離開這裡。
湧毅站起身來,將敵人屍體旁的步槍撿了起來。此時他終於看到了敵人屍體的全貌,敵人的肚腹幾乎被完全剖開,內臟稀裡嘩啦地被丟在一邊,甚至有些內臟還是破碎的。恐懼與對生存的渴望卻永久凝固在他的臉上。
湧毅突然感到一陣不安,這真的是自己乾得嗎?他什麼時候變了,變得這麼狠了?這還是自己嗎?湧毅晃了晃腦袋,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妙。
湧毅走了,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慢慢行進,而是小跑著迅速離開這裡,向著友軍所控製的戰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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