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湧毅就感覺到眼前一陣白光閃過,讓湧毅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不對啊,自己明明本來就是閉著眼睛的,怎麼還是這麼亮?
“馬爾斯?馬爾斯?你怎麼了?”
湧毅隻聽見耳邊一陣說話聲,似乎有人正在呼喚著自己。
“是不是中暑了?”
湧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扶了起來,於是他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馬爾斯?馬爾斯?”扶著自己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湧毅的動作,呼喚的聲音更大了,同時他還在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嗯,怎麼了?”湧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抬頭就看見頭頂散發著驚人熱量和亮度的太陽。
“醒了!醒了!”身邊的人驚喜的說道:“你是不是中暑了?”
“什麼中暑?”湧毅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死了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麵麵相覷,隔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才有人說道:“愣著乾什麼,拿水來,其他人給馬爾斯勻一點吃的,沒看到他都糊塗了嗎?”
人群一陣躁動,不一會兒就有人拿了水過來,喂湧毅喝了幾口。
有了涼水潤嗓子,湧毅也精神了許多,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著周圍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
眼前的這些士兵都穿著英軍的軍裝,此時他們正在圍著湧毅議論紛紛。
喝了點水,吃了點乾巴的要命的麵包,湧毅這才感覺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現在感覺怎麼樣?”一個英軍士兵湊上前問道,一副和湧毅很熟悉的樣子。
“好多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泰勒。”湧毅不假思索的說出了眼前士兵的名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好,你好好休息!”
湧毅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在休息,但是大腦卻在不斷的運轉。
他複活了!
這是湧毅知道的第一件事情。
不過經過剛才的談話,湧毅卻覺得,自己不是複活,像是奪舍了另一個英軍士兵。
要不然其他士兵為什麼會叫他馬爾斯,而不是湧毅,自己怎麼會條件反射般的說出那個士兵的名字?
就在湧毅思考的當口,他突然感覺到腦袋一陣刺痛,接下來一部分記憶就湧入了湧毅的腦海中。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馬爾斯,和那個叫作泰勒的士兵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長大一起從軍。
現在湧毅所處的位置仍然是在索姆河,連時間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前線還是能夠聽到作戰的聲音。
馬爾斯從小體弱多病,當兵時候的訓練也常常完不成,不過缺乏士兵的英軍到最後還是將他們派上了戰場。
馬爾斯來到戰場才剛剛四天,他有些水土不服,吃了吐吐了吃,再加上戰場衛生環境差,天氣又太炎熱,導致馬爾斯自己中了暑又生了病,一命嗚呼了,這才便宜了湧毅。
“這倒黴蛋!”湧毅不由得同情起馬爾斯的遭遇起來。
不過湧毅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複活?
複活後為什麼不是像剛開戰一樣弄出一個毫無身份的人,而是以這種奪舍的方式獲得新生,並且還有了屬於自己的關係網?
還有,自己確實這一次複活了。那麼下一次會不會複活?
複活是有次數限製了還是能夠無限複活,甚至是隻能夠複活一次?
這些都是讓湧毅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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