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一對二。
不過無論如何,吳溫柔都要護住祝穗歲。
她將目光對上了海二爺。
擒賊先擒王。
氣氛凝固,異常緊張。
唯有祝穗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怕麼。
並不是。
對方是個不好招惹的修羅。
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
可在古玩圈,這就是常態。
這裡的人魚龍混雜,為了利益趨之若鶩,誰都想要從對方嘴裡咬下一塊肉。
若是她這一回慫了,那就讓海二爺探到了自己的底線,到時候想要拿捏自己,自然輕鬆的很。
換句話說,膽子小的就不適合玩古玩。
當然祝穗歲也不是一昧的去裝大膽,而是依照現有的線索來看,海二爺若是想要動自己,絕對不會親自現身,這樣一來,就算自己真的出事,他也難辭其咎。
這不是海二爺的手段。
可他到底是來主動約見自己,暴露了身份,這說明他並不想要動自己。
那就有合作的可能。
既然能合作,比的就是耐性了。
一杯茶喝完。
海二爺蜷起手指,叩了叩桌麵。
肅殺之氣瞬間消散。
他看向祝穗歲,將身子往後一躺,眉眼帶了幾分笑意,“你倒是把我的底查的一清二楚,既然你知道那樣東西我勢在必得,那你想要我怎麼跟你合作呢?”
祝穗歲道:“既然是合作,講究的便是有來有往,二爺先前擺攤的香爐我很喜歡,不如就依照二爺的規矩,以物換物。”
“你早就認出我了。”海二爺挑眉。
倒是沉得住氣,到現在才說。
祝穗歲笑道:“長成二爺這樣,很難讓人認不出來。”
說幾句不要錢的好聽話,她自然是能說出來的。
海二爺也不知道怎麼的,這種話從來沒有人敢說,畢竟出來混的,誰樂意被人說長得好看,他還是個男人。
可祝穗歲說的真誠自然,也沒有刻意的奉承,海宸琰聽了,並不覺得刺耳。
他神情淡淡的,“你也不必撿好聽的話,我那香爐價值不菲,而你那魂瓶,想必姓嚴的和你說過,你覺得我是做虧本買賣的人?”
祝穗歲正兒八經的和人算了起來,“怎麼會是虧本買賣,這魂瓶是敲門磚,二爺想要它得到更大的利益,這就不會是虧本了,要不然你拿那價值不菲的香爐就成,何必非要這魂瓶呢,這是其中一個好處。”
“其二嘛,咱們這一次合作,就算是冰釋前嫌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往後若是我再和二爺一樣的眼光,二爺儘管直接來找我,我這人對朋友可大方了,保準給你個優惠價,你說這都是好處,怎麼就是虧本買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