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卿這人進古玩圈這一行,更多的是傳承,說他一點都不是為了錢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僅僅是為了錢,更多的是對瑰寶的珍愛。
高冷的老古板。
人情世故那一套,他完全不用,自然不習慣祝穗歲這樣。
也算是祝穗歲運氣好,能認識嚴子卿吧。
祝穗歲去前廳和嚴老爺子告了彆。
等兩人走後。
嚴老爺子卻是主動問起了祝穗歲,“她是哪裡人?”
嚴子卿有些意外,“舍縣那邊的。”
不是意外嚴老爺子問這個,而是意外嚴老爺子會關心外人這些。
這讓嚴子卿不免有些疑惑。
舍縣?
嚴老爺子微微蹙起眉頭,一時沉默。
張霜霜走出來,把祝穗歲準備的糕點拿出來,擺到了嚴老爺子麵前,道:“外公,你沒事關心她乾什麼,我聽說她是農村嫁過來的,就因為自己爺爺和陸老爺子有恩情,所以才能嫁給的陸蘭序,也算是她命好,要不然就她這個出身,努力八百輩子都不一定能夠得上陸家。”
聞言。
嚴子卿擰起了眉頭,“霜霜,你如今怎麼還評論起了彆人的出身,英雄不問出處,祝小姐自身的優秀,並不一定低於陸家的人,仗著自己的出身就胡作非為的,那才是真正需要痛斥的,你因為她讓你打眼的事情,記到現在,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隻會說你小心眼。”
張霜霜倒是委屈了起來,“我不就實話實說麼,我也沒有添油加醋啊,至於祝穗歲優不優秀,那我又不知道,大不了我下次不說了,可子卿哥哥,你以前從來不會幫外人說我的,我覺得你現在接觸了祝穗歲變了,你彆忘了她是有丈夫的人!”
“胡鬨!”嚴子卿臉色沉了幾分,“越說越過分,我和祝穗歲是好友,是合作夥伴,你這麼說我也就罷了,但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會害得她名聲被毀?!”
這語氣十分嚴厲,嚇了張霜霜一跳。
她其實說完,也有點後悔了。
又不是多討厭祝穗歲,就是有點不甘心。
小女孩的性子,跟親人埋怨幾句也是正常,總是想著能被哄一哄。
可沒想到嚴子卿這麼嚴肅。
張霜霜忍不住紅了眼眶,眼睛裡都含了淚花,“……我不說了。”
她從小是跟著嚴子卿的,就是覺得嚴子卿現在更重視祝穗歲,心裡有點吃味,又心急自己無法獨立鏟地皮,總有打眼的時候,乾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沒耐心,很容易就打眼。
這幾件事情壓在一塊,從小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張霜霜,自然就有點性子出來了。
好在的是,張霜霜很聽嚴子卿的話,被他說了一頓之後,就老實了。
嚴老爺子也說了幾句張霜霜,“這件事情你哥批評你沒有錯,我們嚴家要先學會做人,才能去做事,不然誰信我們,一次打眼不算什麼,就算是我這個老頭子,也不敢打包票絕對不打眼,在這行就是如此,穩紮穩打的基本功是最重要的,打眼一次,你就多看書,多看這些古玩,從中吸取教訓,下一次同樣的錯誤,不就不會再犯了麼?”
“穗穗這姑娘,我看著是個聰慧好相處的,你若總是惡意針對人家,那到時候影響的也會是我們嚴家的顏麵,說我們嚴家人輸不起,你願意這樣麼?”
張霜霜連忙搖頭。
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把嚴家的臉麵看的比自己的還重要。
“外公,我知道錯了,這份是祝同誌送來的糕點,你們趕緊嘗嘗吧,我現在去看瓷片。”
要辨彆瓷片的真假,是哪個朝代的,除了每天日以繼夜的看那些瓷片,去查找出每一片瓷片的不同,感受光澤、細紋等等,沒有彆的途徑。
等張霜霜走後,嚴老爺子看向嚴子卿,“今日她特意來找你,怕是有事相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