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什麼依據。
不過壽老頭在聽到這個回答後,還是看了一眼祝穗歲。
一般人哪有這樣的本事,除自己之外,他幾乎敢說,能看出這件瓷器的人,幾乎是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說沒有。
而祝穗歲才多大。
她過了年,也才二十歲。
實在是年輕到了極致,特彆是在古玩圈這行。
這樣的祝穗歲,也讓壽老頭堅定了一個決定。
他沒有繼續雞缸杯的話題,而是和她說了一個故事。
那是一個關於多年以前的故事。
和嚴子卿說的大差不差,不過比之更為驚險,也更為難受。
原來當年,這一批瓷器,本就是要被偷偷運往國外的,可負責此事的一人,將這事情通風報信給了壽老頭。
壽老頭當年是瓷器大家,他更是製假專家,除了他無人能夠做這件事情。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從小和古玩為伴,彆人學一年的東西,他可能幾天就能學會,對任何東西都過目不忘,是當年不靠著海家的名聲,都能驚豔華夏的存在。
而壽老頭還有一顆愛國之心。
這批瓷器若是他不知道,那也就罷了,可屬於華夏的寶物,憑什麼要被運往國外,他這才答應了下來。
隻是壽老頭也知道其中的風險,便聯係了當年的嚴老爺子,本想要把真東西交給他,假東西則是交給那位負責人,也好交差。
可沒想到的是。
東西還沒有交給嚴老爺子,自己家就出了事情。
真貨假貨全都不翼而飛。
連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因此下落不明,這成了壽老頭一輩子的傷痛。
壽老頭從未和人說過的過往,如今全數都告知了祝穗歲。
說到最後。
壽老頭看向了祝穗歲,“我曾經發誓,再也不會踏入這一行,古玩固然價值連城,也能讓人感知到華夏瑰寶的魅力,可它實在是讓人利益熏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傾家蕩產,更甚者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我若是當初沒有理會這一批瓷器,明明察覺到有異樣,卻還是抱有了僥幸心理,如今的我,絕不可能是這樣,是我害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這也是我一輩子的心結。”
這件事情能怪壽老頭麼?
祝穗歲覺得如果是自己,在有這樣的能力下,或許也會做這樣的選擇。
那些都是屬於華夏人民的瑰寶,沒有一個華夏人,是希望被偷走的。
可這件事情,確確實實又讓壽老頭家破人亡,怕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都在懊悔中度過。
祝穗歲心中既敬佩壽老頭,又可憐他的遭遇。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答案。
小家重要,還是大家重要。
在當下那個時代裡,任何選擇都沒有錯。
祝穗歲看向壽老頭,道:“壽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想要交代讓我做?”
她感性,所以很能共情彆人。
這也讓祝穗歲有了一顆玲瓏心。
壽老頭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沒料到的是祝穗歲已經感知到了,他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眸緊緊的看向祝穗歲,道。
“我若是出世,隻怕背後之人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那一批假貨現世,就有可能能順藤摸瓜的找到我的妻女,可我不敢打草驚蛇,或許我的要求很自私,若是你答應我,幫我調查這件事情,我可以將我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你,包括我這屋子裡的一切,還有這套房子,若是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這件事情必然危險重重,壽老頭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可要是他自己能夠去做,他不會把希望寄托在祝穗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