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還全然不知。
大概十點多的樣子,陸家人就來得差不多了。
飯要十一點多開。
劉媽忙得不可開交。
家裡頭圍著陸坊琴的人特彆多。
這也是一種關心。
陸坊琴不喜歡,但也不至於甩臉子。
她性子冷淡,大家都習慣了。
唐新月也沒什麼好聊的,總不能問科研所的事情,就問起了陸坊琴打算什麼時候談對象了。
這也是可以陰陽的一點。
話一出來。
焦山芸的笑容果然沒了。
大女兒的婚事,就是她的心病。
可她偏偏不好問,人年紀雖然到了,可三十歲在科研所裡,那還是事業上升的階段,她要是說出來,準保把陸坊琴直接給推走,人都不回來了。
如今唐新月問了,焦山芸並不覺得這是善意的,就是想要讓她不舒服。
陸坊琴微微蹙起眉頭,到自己最討厭的環節了。
她直接看向唐新月,聲音冷淡,“大伯母,如今我們科研所有個項目,所有人花費了全部的心血進去,為了能儘早攻克下來,有些甚至連家都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這種情況下,您認為我哪裡來的心思,去找對象呢。”
“是對象重要,還是國家重要?”
足夠的實力麵前,完全沒有唐新月發揮的餘地。
陸坊琴有資格這麼傲,那是因為她優秀,這話一問出來,唐新月能說什麼。
難不成說國家不重要,還是找對象重要?
唐新月要是敢說,那她就是個錘子。
她隻好訕訕笑了笑,隨後道:“大伯母不是這個意思,坊琴你太認真了,我作為長輩,那也是關心你。”
陸坊琴淡淡道:“謝謝大伯母的關心。”
心意領了,彆的彆說了。
陸清瀅在一旁看的好羨慕,忍不住戳了戳祝穗歲,小聲道:“嫂嫂,要是我們也能和大姐一樣硬氣就好了,唉,果然人還是要足夠優秀啊。”
之前還覺得做普通人挺好,現在就覺得做天才能更自由。
祝穗歲見她這樣,隻覺得可愛的很。
今天的祝穗歲,是沒打算高調的,她就打算先當鴕鳥,把飯安安穩穩的吃過去,總不好喧賓奪主,再說了成績又沒有出來,她隻當是來吃飯的。
可偏偏。
就是有人見不得她好。
唐新月說不過陸坊琴,話鋒一轉,就轉到了祝穗歲的身上。
“好久沒見穗穗了,最近這是在重新備戰高考?要我說,考不上就算了,那麼多人參加高考,能錄取的人才幾個啊,咱們陸家也不是非要你考上高考,反正你都和蘭序結婚了,回頭就讓蘭序在軍區裡給你安排個工作,不比現在空閒著強麼。”
說到這。
唐新月笑得不懷好意,“彆覺得大伯母說話不中聽,大伯母作為長輩,那也是為了你好,我聽我們家向陽說,今年的高考特彆難,先是突然的預考,刷了一大波人下來,心態都被搞壞了,人家都還是四九城的本地人,上的都是好學校呢,他們那學校預考的通過率,一半都沒有,這真不是那麼好考的,你之前又是在鄉下讀書,大伯母覺得,你還是趁著這個時候,把身體養好,跟蘭序生個孩子要緊。”
孩子一生。
那就是陸家的大功臣了。
說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