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來開了門。
是個笑眯眯很和藹的老太太。
瞧見祝穗歲的時候,有些疑惑,“你是?”
“是師母吧,我叫祝穗歲,是京大考古係的大一新生,往後齊教授就是我的導師了。”祝穗歲笑著回道。
一聽這話。
齊師母眼底的疑惑更濃鬱。
不過很快就溫和道:“快進來吧,你說你來就來,怎麼還拿東西。”
祝穗歲想著第一次上門,東西拿了不少,都是一些實在的。
看到師母的第一眼,祝穗歲就挺喜歡的。
感覺齊師母,很像自己的奶奶。
見人要把東西接過,祝穗歲趕緊道:“我來拿我來拿,哪裡能讓您來,齊老師在麼,我今天特意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齊師母搖搖頭,笑著道:“他就在屋裡呢。”
因為和祝穗歲也不熟悉,她不好說太多,再加上早些年的時候,有些事情惹得她都怕了,對於這種熱情的人,總會擔驚受怕。
祝穗歲明顯感覺到了這點。
等進了屋。
齊師母去叫了人來。
齊文康有一間很小的書房,不過書房裡堆滿了資料和書籍,他正廢寢忘食的查著文獻,聽到敲門聲才如癡如醉的抬起了頭。
等知道是祝穗歲來了,齊文康倒也不意外,說了句,“我這裡還有點沒寫完,你陪著那丫頭聊聊天吧,中午留人吃一頓。”
聞言。
齊師母有些驚訝,“老齊,這丫頭是什麼來頭,你竟然還留人吃一頓。”
要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讓她趕出去了。
齊文康想了想上一次和祝穗歲的見麵,其實也挺匆忙的,但是他對祝穗歲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更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考了第一名,進了京大,還進了考古係,最後更是直接讓馬院長安排了自己做她的導師。
要說人家圖什麼。
齊文康覺得自己沒什麼能讓人圖的。
這丫頭聰慧,在考古方麵有天賦,嫁的那個丈夫就不是簡單人物,想要什麼樣的人脈資源沒有,何必要圖他一個老頭子呢。
就說她自己的本事,第一名想要什麼導師不行,連馬院長都得捧著她,把她當成考古係的團寵,就怕人被其他係給騙走了,畢竟校長說過,祝穗歲要是想要轉係,也是可以的。
齊文康想了好幾晚上,都沒有想明白。
後來覺得,自己實在是沒什麼能讓人圖的,除非就是圖自己的專業知識,若是如此,那他倒是樂意之至。
想明白之後,齊文康就沒必要給人臉色看了。
這會兒見妻子問起,齊文康擺擺手,“要是沒什麼意外,或許她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
齊師母張大嘴巴,“你不是說你再也不收徒了麼?這丫頭是有什麼不同?”
當年因為徒弟,齊文康被害的夠慘。
這會兒,竟然是轉了性了。
“不同麼?”齊文康摸了摸下巴,認真思索了起來,隨後回了句,“全國第一算麼,我覺得勉強能當我徒弟吧。”
齊師母:“?”
怎麼越老越不要臉了。
不過這也讓齊師母知道了,原來祝穗歲竟然這麼厲害。
一個上午的時間。
祝穗歲還幫著齊師母做飯,兩人的關係倒是迅速升溫。
這也讓祝穗歲知道了,很多當年的內情。
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年的齊文康多厲害,又有多傲氣,就因為保護文物,卻被自己手底下最信任的徒弟舉報,下放後更是有人暗中使勁,不讓齊文康平反。
等到前幾年,齊文康才平反成功,回了京大。
不過他之前做的那些研究和資料,卻全都被唐冠盛給拿走發表論文了。
聽到這。
祝穗歲微微眯起眸子。
這個唐冠盛,還真是夠惡心的,難怪他的履曆這麼漂亮,原來全都是靠踩著齊文康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