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祝穗歲這麼說,於澤雖然被潑了冷水,但他出奇的信任祝穗歲,想了想就挑了一塊毛料買,然後開始砍價。
直接從一塊五砍到了五毛錢。
祝穗歲目瞪口呆。
她突然發現了於澤的能力。
見祝穗歲一路上都興致闌珊,連不太懂這個的蘇巍昂,都買了幾塊小石頭,在於澤的幫助下,隻花了一塊五,偏偏祝穗歲一塊都沒買。
這倒是讓兩人有些納悶了。
“穗穗,你沒有喜歡的麼?”
祝穗歲歎氣。
她哪裡能說,自己確實瞧不上這些小玩意。
大概是掙過大錢了吧,那些黃色霧氣的,祝穗歲連買的欲望都沒有,錢肯定是能掙的,以量取勝。
五毛錢一塊,要是好好打磨一下,做對耳環什麼的,肯定是能行的,轉手就能賣出去十幾塊錢,算起來利潤也不低了,可其中的運輸、人工和其他材料等等,再加上師傅的手藝,這些東西做起來,要耗費多少時間啊,祝穗歲覺得不值當。
不過撿漏確實不是那麼容易。
好的玉石,全都被有資質的承包了,像是農民這一塊的,那都是邊角料,能挑出好東西的可能太小。
隻是這些話,不方便和兩人說,顯得銅臭味太重了。
此時。
迎麵走來了劉平等人。
瞧見三人一塊,劉平瞥了一眼祝穗歲,陰陽怪氣了一句,“喲,是我沒祝學妹呀,這裡是沒有你瞧得上眼的玩意麼,看來祝學妹的要求很高,考核作業一定能拿第一名了吧。”
一旁的人,拉了拉劉平,尷尬的朝著祝穗歲笑了笑。
祝穗歲這一路上幫了不少忙,大家都惦記著她的好,除了劉平之外的人,都分到過祝穗歲送來的蚊香艾草,還用過她的風油精,唯獨劉平吃了好幾次的虧,全都把仇記到了祝穗歲的頭上。
同行的人自然覺得不好意思。
祝穗歲其實都不太願意搭理劉平,不過這個劉平,在這一個月來,老是找自己的麻煩,雖然隻是言語上的,但也跟蒼蠅一樣,挺招人煩的。
她瞥了一眼劉平,笑了起來,“原來是劉學長,差點沒認出來。”
南市鄉下的蚊子很毒。
劉平沒有蚊香這些,被咬的全身都是包,臉上都腫了起來,現在看起來自然是慘不忍睹。
他記恨祝穗歲,也是因為祝穗歲給所有人都送了蚊香這些,唯獨忽略了他,氣得他不行,而這裡的物資少,買這些東西價格高昂,劉平又是高價購入的。
現在聽祝穗歲提起,劉平臉色就變了,氣呼呼道:“你——”
“劉學長,我們是來學習的,我現在忙得很,可沒空招呼你,至於我的考核作業能不能拿第一名,就不勞煩劉學長費心了。”祝穗歲微微一笑,直接帶著另外兩人離開。
劉平怒了,“祝穗歲,我看你是怕了吧,什麼都不懂的小毛丫頭,以為嘴皮子厲害就成?咱們是考古係,靠的是真本事,等考核的時候,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祝穗歲覺得劉平比南市的蚊子還煩人,她回頭看了一眼劉平,淡淡道:“劉學長,你就放心吧,我再差,也不會比你還差的,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彆在那小肚雞腸的嘰嘰歪歪,挺煩人的。”
這麼一句話,於澤幾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的確是挺小肚雞腸的。
劉平氣得不行,“好啊你,黃毛丫頭一個,就知道在這裡吹牛,我就看你怎麼考的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