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能理解謝溫綸,要是自己是謝溫綸,有人說起自己的母親,她也會無法理智。
可這裡是在展覽會上,那就必須要理智。
祝穗歲按住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謝文柏,“不知道港島是什麼情況,在我們內地,私生子是沒法上桌的,哪怕是舊社會,小妾的兒子見了原配家的人,都得畢恭畢敬,才能有一口飯吃,原本還以為港島人很懂這些呢,現在看來,倒是我誤會了。”
眼看著謝溫綸要被自己激怒,不曾想祝穗歲就按住了他,而謝溫綸還真就控製住了。
這本來就讓謝文柏有些不爽,現在又聽祝穗歲把自己母親是小三的事情拿出來說,謝文柏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不過半晌,他又陰笑了起來。
“你們現在也就是嘴硬,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可沒有辦法,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謝溫綸你以為靠你母親的娘家,就能跟我爭,可殊不知,我背後站著的是沈家,你看不起我對人卑躬屈膝,卻不知道如果我不爭的話,那什麼都不會得到,出生我沒有辦法選擇,可同樣都是謝家的孩子,憑什麼你和你父親有,我跟我母親就不能有呢。”
“你就高傲吧,以後的曆史隻會是勝利者書寫,等我贏了,沒人會論英雄出處,我的下一代會因此感謝我,而你的下一代,卻會從你開始沒落,這就是你的結局。”
謝文柏的這番話,算是直接撕破臉了。
不過他們之間,也不需要怎麼樣的友愛,頂多在謝家人麵前表現一下,私底下何必還虛情假意呢。
謝文柏已經認定了自己會贏,而謝溫綸最錯的,就是跟祝穗歲合作。
當然這一點,對於謝文柏來說,那是好事情,畢竟隻有謝溫綸出錯,自己才能夠利益最大化不是麼。
看著謝文柏的樣子,謝溫綸自然不會長他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
隻要不提及自己的母親,謝溫綸就能夠恢複理智,看著謝文柏的樣子,他隻是輕蔑一笑,“一個人若是連起碼的風骨都沒有,那他注定不會是英雄,所以謝文柏,你不會是英雄,在你選擇當狗的時候,你就要做一輩子的狗了。”
謝文柏眼神陰鷙,“隨你怎麼說,反正你也笑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整個謝家都沒法跟沈家比,你以為靠你的一己之力,還能夠扳倒沈家?實在是可笑。”
“沈家是厲害,但那跟你有什麼關係,”謝溫綸的嘴皮子一向來不會吃虧,他嗤了一聲,“再說了,你傍上的還隻是沈家眾多之一,對方還不一定看得上你,隻是覺得你還挺好玩的,扔根肉骨頭你就能表演搖尾巴,換做是我,我也會願意花點小錢玩玩你。”
謝文柏到底是沉得住氣。
謝溫綸都這麼說了,他竟然沒有發怒,這會兒正好有人在競拍,價格很快就超過了八百萬港幣,來到了一千萬。
他這麼聽著,就低低的笑了起來,“聽到了麼,一千萬的港幣,這還在叫價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嘴這麼硬,到時候能不能比這個價格更高。”
謝溫綸懶得搭理他了。
等人走後,祝穗歲瞥了他一眼,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便低聲問了句,“之前看你還怪緊張的,現在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你對我還挺自信的。”
聞言。
謝溫綸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怨了起來,“你都聽到了,謝文柏是怎麼說我的,我肯定不能讓他看出我的端倪來,萬一知道我心裡很慌,豈不是讓他更得意了,彆說我了,倒是你,到底有沒有底啊,你不是說等盛世的展覽品出來,你就有底了麼,你看現在都拍賣到一千二百萬了!”
這個珠寶水分肯定是有的,很多人拍賣,不是因為珠寶值這個價格,而是給三房的投名狀。
謝溫綸自問,自己的關係比不過沈家,現在都有些擺爛了。
能怎麼辦。
除了信任祝穗歲,能怎麼辦。
看他這樣,祝穗歲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還真以為你淡定呢,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不過現在我確實有底了,咱們贏定了。”
謝溫綸:“啊?”
他這會兒真的有些著急了,“這是什麼意思,你趕緊和我說說。”
“你等著看吧。”祝穗歲隻是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