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甚至大張旗鼓的帶著老婆孩子,回到華夏見麵,這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隻是目前,除了等。
似乎沒有什麼了。
祝穗歲怕壽爺爺這邊出事情,還是分了兩個人過去,時刻保護好壽爺爺。
現在來看,醫院倒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回去之後。
祝穗歲和陸蘭序聊起這個,總是有些不安,“難道他真心懺悔了?”
陸蘭序略一思忖道:“讓一頭狼變成一頭羊,幾乎是不可能的,當年對方能乾出這樣的事情,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麼多年的幸福家庭,更是縱容自己兒子去做這些,我想他後悔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你說是為什麼?”按照正常邏輯來說,人做了虧心事,都不敢再故地重遊的,對方現在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總歸是想要拋開最開始的發家路,如今卻堂而皇之的回國。
甚至不是海嵐去邀約的,而是他主動回來的。
除了良心發現,祝穗歲想不到其他的。
可像是陸蘭序說的一樣,他要是真的良心發現,幾十年前為什麼不發現,反倒是現在發現了。
難不成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
兩夫妻想了一宿,也沒想明白。
不過等到第二日。
祝穗歲就忍不住笑了,“算了,彆想了,真要是想明白了,那我們不就成了變態了麼。”
見一起床,祝穗歲就再說這個事情,陸蘭序也忍不住笑了。
算了。
既來之則安之。
陸蘭序知道祝穗歲在意壽爺爺,那不管對方想要做什麼,他都會將人護好。
那人約定的時間,是在一周後。
這一周的時間裡。
海嵐日日陪著壽老頭,兩人刻意避開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聊得都是以後。
譬如。
海嵐想要完成壽爺爺的願望,她已經想辦法收集了不少的文物,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了,等到她認祖歸宗了,她就把那些全都捐回國家。
聽了這話,壽爺爺隻是道:“當初聽穗穗丫頭說起的時候,我就想過是不是你們,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就沒有提起,現在看來,果然是我的女兒,一直都記著我說過的話。”
海嵐就跟個孩子似的,依偎在壽爺爺的懷裡,嬌氣道:“那當然,我父親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海家天才,你的抱負,你的理想,我都一一記得,也會去實現,畢竟我也是海家後人啊。”
壽爺爺欣慰不已,他拍了拍海嵐的背部,說道:“穗穗對我很好,既然你做了這個事情,不如就還是經過她那條線,以瓷器換文物,比你直接捐回來的好,她現在是正經考古界的,也能更妥善的安排好這些文物。”
說起祝穗歲。
海嵐不由道:“父親,我看著穗穗,總覺得很投緣,前兩日我還見了她母親,竟然和我真有幾分相似,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外麵有私生女呢。”
主要是那種親切感,難以言喻。
壽老頭道:“當初我也是差點認錯了人,說起來我也和祝家人挺投緣的,特彆是穗穗這丫頭,在古玩方麵很有天賦,我教她的東西,她學的很快,現在我幾乎都沒有什麼可以教她的了。”
兩人聊了會兒,就著祝穗歲聊了不少,倒是對祝家人的觀感都不錯。
時間過得很快。
那邊傳來了消息。
兩夫妻已經抵達了四九城。
海嵐並沒有去接機,她打算直接去香山。
壽老頭自然要一起。
而祝穗歲看壽老頭要去,索性跟陸蘭序一道出席。
還帶上了幾個保鏢。
這一次,當年的真相就能徹底浮出水麵了。
而在走之前。
家中來了電話,是國來的電話。
祝穗歲接了起來。
電話線那端是海宸琰虛弱的聲音,“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