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當年真相雖然殘酷,可到現在,又算是幸運。
至少這麼多年了,兩個相愛了一輩子的人,總算是能在一起了。
不過馮秀芝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酒店裡,除了偶爾和海嵐、海彭越一塊吃飯外,每次提到要不要複婚的事情,馮秀芝就會轉移話題。
這多少讓海彭越有些發愁。
祝穗歲得知後,就和海彭越道:“外公,我覺得外婆是覺得自卑,覺得愧疚,所以才不想複婚,並不是對你沒感情。”
海彭越歎了口氣,“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就是這樣,總是為彆人著想,都這麼多年了,她能好好活著,我已經很高興了,怎麼可能還會責怪她,要不是我當初做得不夠好,也不至於讓她們母女陷入這樣的險境,現在我也不敢多提,反正不複婚,我也會一直照顧她的。”
還是好事多磨。
祝穗歲想到自己去問蕭冠玉的事情,便和海彭越道:“對了,我前兩日問了問蕭冠玉,嵐姨的臉還能不能治,不曾想蕭冠玉拿了一罐他剛特製的藥膏出來,說可以試試看,我就問他要來了一些,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這倒是讓海彭越高興了不少,他道:“不管行不行,先用著吧,女孩子總是愛美的,說不準能有用呢。”
祝穗歲點點頭。
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去問人要這個。
反正現在她們一家三口都在華夏,國馮秀芝是不想回去了,海嵐的意思是在四九城買個宅子,國的產業她負責去弄。
說起來。
海興業還是夠狠心的。
死前留了遺囑,遺產什麼的,全都給了馮秀芝不說,還加了一條,段瀝青一分錢都拿不到。
海嵐和他相處這麼多年,早已經把人當自己的弟弟看待,本來是想要找段瀝青的,可他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也就隻能作罷了。
兩口子睡在床上的時候,祝穗歲都忍不住感慨。
“不是自己的,就不能去想,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陸蘭序給她掖了掖被子,“說的沒錯,自己想要的可以爭取,但不能不擇手段。”
祝穗歲非常認同,“隻是可憐秀芝外婆,做了母親之後,我就能理解母親對孩子的那種愛,是天性使然,她選擇用這種方式報複,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殘忍。”
對此。
陸蘭序有不同看法,“話雖然如此,但對於海興業這樣的人,你想要用愛去感化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是惡透了的壞人,對於這種人,隻能用極端的方式,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刀子隻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會更痛。”
先前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海興業多囂張,多得意,自認為自己生活美滿幸福,可以有各種辦法去維係。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不出半點的懊悔,聽著當年放火搶劫的事情,他有的隻有得意,根本不可能醒悟。
最後崩潰,隻不過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擁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全都是假的,而自己的孩子更是被他丟棄的,這一句讓他徹底痛苦醒悟。
祝穗歲想了想陸蘭序說的話,也覺得說的有道理。
壞人的邏輯大概就是如此。
一旦回旋鏢紮到自己的身上,就不行了。
在家中陪著孩子一段時間,海嵐便打算回國。
不過她特意找到了祝穗歲,提起了關於成立基金的事情。
這倒是讓祝穗歲眼睛一亮。
“嵐姨,你這是雪中送炭啊。”
如今考古的資金實在是太少了,很多方麵都需要,本來祝穗歲是想等著自己資金回籠的時候,去成立這個資金的,現在有財力強大的海嵐幫助的話,那就能更快的讓考古發展起來了。
也能更好的保護好文物。
海嵐笑了起來,“我想著你這個丫頭肯定是需要的,不過這事情彆人做我都不放心,利益熏心,什麼人都有,我希望這筆錢每一分都能用在考古和文物上,而不是有人想要拿這筆錢充實自己的口袋,想來想去,這件事情還真隻能拜托你做,基金的接頭負責人得是你,不然我寧願多買幾件文物回來,以你的名義捐獻給博物館。”
祝穗歲一聽這話,趕緊道:“這倒是不用,嵐姨你要是想捐就用自己的名義就行,至於成立基金這個事情,我會去跑的,你放心,每一分錢我都會用在刀刃上。”
“你不用拒絕我的好意,這個基金,我也是希望用你的名義,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看你就很親切,我也沒有孩子,你既然喊我一聲嵐姨,我自然是你的長輩,我父親母親要不是因為你的話,現在也不能重新團聚,這些都是用錢無法買回來的。”海嵐製止了祝穗歲的拒絕,聲音溫溫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