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李雲愽心裡暗罵客楚林是一個笨蛋,不曉得自己的老婆已經出牆,戴了帽子都不曉得。
李雲愽心裡想一套,行動上是另一套,他稍加推辭就答應了,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叫老婆趕忙殺雞做飯,招呼客楚林喝酒吃菜。
兩人喝到月亮落山才放下酒杯,然後該回家的回家,該睡覺的睡覺,各人有各人的滿足,各人有各人的希望。
第二天上午,李雲愽挑了一擔穀子,牽了兩頭肥豬來到客楚林家,辦理好孩子的過繼手續,他和客楚林喝了半天的酒,回到家時已是月上天空。
月色明朗,純淨,月光下的李刀磨,顯得寧靜,祥和,溫馨,整個李刀磨仿佛一個世外桃源,與世無爭。
李雲愽酒喝得多,身子骨軟塌塌的,連腳都懶得洗,隻管歪歪斜斜地走進臥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窗子外麵有幾棵樹,棲息在樹上的鳥兒,不時驚悸地叫幾聲。
俞琴睡在老公身邊,眼皮子雖然沉重,然而卻難以入睡。俞琴摩挲著自己的肚皮,曾經光滑而白皙的肚皮,如今現出了許多褶皺,而且變得鬆軟,儼然冬天裡的山坡,樹黃草瘦,毫無生機。
俞琴的心裡,緩緩地積攢了淒惶的情愫,到了後半夜,竟自淌下淚來。
俞琴心裡清楚過繼彆人家的孩子,在撫養的過程中會遇到很多方麵的困難。
然而,俞琴的肚皮不爭氣,不能懷上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去跟老公抗爭,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接受現實,把彆人家的孩子,當成自家的孩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