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民聽過畢摩的話,看過黃裱紙上的圖案,於陡然之間萌發膽量,白籽民曉得激勵村民的方法,在於故意表現出退縮的意誌,把本來想要做的事情,故意用語言擱置起來,白籽民故意露出難為情的樣子,說:“李刀磨是我們鼻骨的娘家,世上哪有外甥打老舅的道理?我看打不得,絕對打不得。”
畢摩曉得白籽民有什麼的心思,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白籽民絕對不會放棄那個金球,說:“水過三丘田的事情,還提它乾什麼?俗話說得好,一代親,二代表,三代了,我們與李刀磨的那一點點親情就像平太河,還沒有到冬天就斷流了,再說,卦象的旨意是能夠違抗的麼?要知道我們是人,是人就不能違背神靈的旨意。”
李刀磨由官蒙巡檢司管理,官蒙巡檢司和打牛坪巡檢司,各自培植了強大的勢力,兩個巡檢司為了爭奪地盤打過仗,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至於距離兩地都不算遠的秀嶺,兩個巡檢司都有明顯的領地要求。
李刀磨村長洛廷戴接到鼻骨寨送來的戰書,趕緊敲起了牛皮鼓,吹響了銅號。
聽到牛皮鼓聲和銅號聲,李刀磨村民紛紛來到本主廟,坐在在一棵柏樹下,吸煙,說閒話。
洛廷戴看到村民基本到齊,站起來,背靠柏樹,說:“我剛剛接到鼻骨寨白籽民送來的戰書,我們是應戰呢?還是不應戰?請各位鄉親,發表一下各自的看法。”
聽到鼻骨寨約戰的消息,李刀磨村民群情激憤,大罵白籽民不講情義,竟然不把老舅放在眼裡,不僅要應戰,而且要把鼻骨寨打疼,給鼻骨寨一個沉痛的教訓,否則老舅的臉麵往哪裡擱?李刀磨人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
看到李雲愽,客楚林的心裡立刻升起了一股恨意,想跑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