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馬石剛想離開蹩腳羅家,茶馬根和羅家燕就手牽手,從林子裡走進來。
羅家燕看到茶馬根答應,仿佛吃了蜜棗,心裡特彆高興,說:“馬根,這裡是大人說話的地方,我們做小孩子的,應該想到回避,走,我們去屋後的林子,去看鳥,去聽鳥叫。”
茶馬根巴不得有這機會,趕忙跟在羅家燕身後,走向屋後的林子,現在,在茶木托就要離開的時候,他們從林子裡走了出來,羅家燕的頭發有些亂,現出含羞帶雨的神情,她走到茶木托麵前,彎下腰,說:“爹,你不要走,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茶不托看到兒子毫發未損,跟羅家燕剛剛親近過似的,感覺兒媳婦已經原諒了茶馬石的過錯,他的心裡非常高興,說:“親家,我們今天就在占平家裡亂,隻管亂到月亮出來才散夥,行不?”
羅塔舞看到女兒跟女婿,曉得個中發生了什麼,現在聽親家說起吃飯喝酒,就在心裡想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原本就不是冤家,現在雙方既然已經把事情說清楚,接下來就是說親家之間的情誼,氣氛最為重要,他忙不迭點頭答應,說:“應該,應該,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在這裡陪你吃飯。”
羅塔舞說過這話,走向蹩腳羅的羊圈,打算牽一隻羊出來宰,茶木托見狀,趕忙出麵阻止,說:“是我兒子做了壞事,是我兒子得罪了兒媳,差一點叫我的兒媳送了性命,今天,我是厚著臉皮來蹭飯吃,來蹭酒喝,怎麼能叫親家宰羊呢?”
羅塔舞的臉上笑笑的,說:“先前是不曉得事情的真相,引起我們兩親家誤會,現在把事情搞清楚了,沒有誤會了,我們之間自然要好好地喝幾杯。”
看到羅塔舞不理解自己的苦楚,茶木托急了,把自己的身子坐在牽來的公羊上,拿起地上的砍刀,揪起公羊角,用刀割斷了公羊的喉管,公羊慘叫幾聲,身子扭動幾下,變成了死羊。
羅塔舞見狀,隻好從羊圈附近走回來,說:“親家,你硬是客氣,你這樣做,我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