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猿齊這麼說,猿鼎心中異常難過。
但它也知道,自已的齊叔想渡過第五次大天劫,無疑是癡人說夢。
哪怕猿齊不受傷,族中也沒收集到多少渡劫材料。
渡劫材料難尋,珍貴異常,產出之地大都被大乘,合體勢力把控,煉虛勢力隻能去些險地碰運氣。
“齊叔你放心,隻要我在一天,撼山猿一族的血脈就不會斷絕。
就算有朝一日我死了,撼山猿一族成了化神種族,我也會提前安排好一切的。”
猿鼎對著猿齊鄭重保證道。
它其實並不像外表看來那樣沒心沒肺,心中的無力感壓的它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但麵對這位養它,育它,一心為族群著想的老猿,猿鼎不想表現的太沉重。
“鼎兒…唉,你體內古猿血脈濃鬱,若是生在我族鼎盛之時,未必沒有晉入合體的機會。
可惜,是族群拖住了你的道途啊。”
猿齊神色悲憫,看向猿鼎的目光中滿是惋惜之色。
猿鼎出生時,體內氣血就濃稠到快要外泄的程度,古猿血脈也達到了七成之多,幾乎快要比擬撼山猿一脈的始祖了。
猿鼎這一名字也是猿齊給起的,寓意再明顯不過,就是希望猿鼎能帶領族群重歸鼎盛。
但現在看來,若是沒有族群,猿鼎能走的更遠,或許現在早就合體,甚至朝著大乘進發了。
哪像現在,連突破個煉虛後期,都是個問題。
“齊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族群生我養我,何來拖累之說。
好了,齊叔你先休息吧,我去猿嘯那裡看看,它之前尋到了一張古修士洞府,我得看著點,彆是什麼劫修做局。”
猿鼎見猿齊眉眼間露出些許疲憊,氣色也不是很好,知道今日自已與它聊的有點多了,趕忙開口告辭。
待猿鼎走後,猿齊望著猿鼎離去的方向長長的歎了口氣,眸中歉意和心疼不減反增。
忽的,猿齊神色一變,右手撫胸,劇烈的咳了起來。
點點紅的發紫的血液從其口中濺出,咳了良久才停下,氣息也萎靡了許多。
現在的猿齊,隻能用行將就木,命不久矣八個字來形容。
或許這才是它受傷後平日的狀態,剛剛那副和藹老者的模樣,不過是它強行提起精氣神,不忍猿鼎看到擔心罷了…
……
洞窟外的轉角,猿鼎將裡麵的動靜都聽了去,垂著的雙手緊緊攥拳,眼眶微紅,牙關緊閉,生怕發出一點響動。
待洞窟深處傳出微弱,有規律的打鼾聲後,猿鼎才放心離開。
……
山猿山隔壁的金剛山東部,猿鼎與一隻化神中期的撼山猿在山林中狂奔,所走路線十分流暢。
最終,二猿停在了一處長滿荊棘的山窪前。
“猿嘯,你在周圍警戒,若是見到金剛族,立馬猿嘯三聲,我先下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