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程客站在那等著張大夫把藥端過來,看著肖明榮喝下,又不要臉地坐在屋子裡等了半個時辰。
肖若蘭見這人不要臉,冷嘲熱諷地說了幾句,說得程客就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肖夫人也算是佩服這個程客了,被若蘭這麼說,還像屁股釘了釘子那般,坐在那一動不動。
程客看著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從門口的凳子上站了起來。
“明天不用來了,我兒子沒什麼病,隻是心情不好罷了。明兒開始,我讓她去乾體力活。”肖夫人很是直接地說了一句。
程客嬉皮笑臉地回道:“肖夫人,這事我可做不了主。”
“我兒子沒病,難道你們還想給他灌藥灌出病來不成?”肖夫人也怒了,站起身又怒斥道:“你回去告訴劉昊,彆欺人太甚。若是把我們逼急了,我就讓人去裕豐城貼告示,再讓人去宮裡告禦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彆以為我們就那麼好欺負!”
告禦狀!
程客咽了咽口水,劉將軍說上麵的態度不明確,說不定上麵那位哪天想弟弟了,他們就可能恢複原來的身份。
“滾!”肖夫人怒吼了一句。
程客嚇得帶著張大夫跑出了門口,火急火燎地去給劉將軍稟告情況。
肖永和回來的時候,恰好碰到程客灰溜溜的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回家問問。
聽說夫人憤怒地把人給罵走,他一臉讚成地說道:“好,夫人做得好,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是軟柿子,隨意讓人拿捏。”
肖夫人怒氣平息下來,認真想想,其實還真怕他們較真,到時候大家動起手來,村民們會受到他們的連累。
肖明榮把剛剛喝的藥吐完之後,安撫起了情緒不穩的娘:“娘,不用擔心,劉昊不敢把我們怎樣,畢竟,我們隻不過是他們的誘餌罷了。”
“誘餌!”肖夫人不太明白。
可,肖永和知道大兒子這話的意思。
肖明榮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麵勾出幾個地方,再讓爹娘看看這些地方。
“這是一條從裕豐城到這邊的另一條路,這條路比我們之前走的路要少走差不多六成的路程。”他指了指地圖上的地方解說起來。
肖永和看到上麵的路線整個人都驚訝了。
皇兄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誘餌,原本在心底深處還有那麼一絲期待,此刻,所有的期待都被絕望替代。
“老爺,你還在期待什麼?他早就不再是那個哥哥了,他隻是個自私自利的狗皇帝!”肖夫人生氣地說道。
狗皇帝做的事情踩到了她的底線,她無法再容忍老爺再糊塗下去。
肖永和抬頭看著夫人,有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哎……
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臉上是無奈和心疼。
“爹,長痛不如短痛,為一個不在乎你的人傷心,爹,您是不是傻啊?”肖若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