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電視台的記者正是Woj。
他站起來,用手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問道:“敬愛的羅姆格林先生,有一個問題很重要,就是最終被打的是那個可憐的黑人球員,美洲獅隊早上發出了特魯斯科特肋骨錯位的照片,不知道學校方麵怎麼解釋?”
他在黑人球員幾個字上聲音咬的很重。
羅姆怔了怔,臉色瞬間鐵青。
他沒想到西雅圖當地的電視台記者竟然會提出這種問題,其他媒體記者頓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西雅圖的媒體為難西雅圖的大學,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羅姆沉吟一聲,想了想說道,“我剛剛回答過了,對於球場暴力行為我們決不允許,而陸非也會受到學校的懲罰,下一個……”
他避重就輕的說完之後,剛要提問彆的記者,
Woj馬上把話筒對準陸非,語速很快的問道:“陸,你好,從錄像上看確實是特魯斯科特挑釁在先,但是作為一名NCAA一級聯盟的籃球運動員,你對於球場上垃圾話的反應似乎不太冷靜,而你毆打特魯斯科特的行為,你認為是對的嗎?”
他的提問簡直就像是抱著加特林機關槍對著主席台上在掃射一般。
陸非在Woj提問羅姆格林的時候就知道這貨沒安好心,見到Woj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之後他明白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站出來回答問題,明天的新聞報道肯定會是鋪天蓋地的謾罵。
他微笑著站了起來,拿起話筒謙和的說道:“對於這位記者的提問,我想我有必要做出一些答複,注意我用的詞語是答複,不是澄清,也不是解釋,因為我要承認一件事實,就是對於這次比賽中的打架事件我有一定的責任,但是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像當時一樣做出反擊!”
台下記者一片騷動,沒想到陸非會這樣說,這樣無異於給自己扣了一頂我就是要打他的帽子,扣上了還摘不下的那種。
羅姆眼角微微跳動,他的心底開始沒有底起來,洛倫佐羅馬爾雖然跟他說已經和陸非電話溝通了這件事情,但是在他眼中,籃球運動員一般都是四肢比頭腦發達的家夥,但是這個時候這麼多記者在場,即便他想喊停也來不及了,他隻有祈禱洛倫佐羅馬爾對陸非的判斷是正確的了。
陸非接著說道:“我想大家都看見從比賽開始特魯斯科特就一直對我挑釁,但是我為了球隊的榮譽,我保持了冷靜,在我心裡,球隊能贏球比什麼都重要。”
記者們都知道陸非說的是事實,實際上當天比賽的視頻他們這些記者都已經看過一遍,如果拋開膚色這種有色眼鏡去看待問題,陸非作為一個球員能保持冷靜這麼長時間絕對是值得稱讚的一件事情。
“當然,球隊能贏球不是靠我一個人,而是所有隊友和教練的功勞,我們最終大比分贏得了比賽,就在這個時候,特魯斯科特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他衝上來要來毆打我。”陸非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台下的記者,眼神中露出一絲懊悔:“這個時候我犯錯了,我被激怒了整整一場比賽,即使這樣我都沒有動手打他的想法,可他卻僅僅因為輸掉比賽就要衝上來打我,我想如果當時在場上比賽的是諸位中的每一位,諸位是會選擇被一個200多磅的特魯斯科特打一頓,還是選擇反擊呢?當然,我當時想過逃跑,可我和他太近了,在球場上被追著打的場麵可不太好看。”
陸非最後一句自黑的話引來在場的記者一陣哄笑。
記者們紛紛設身處地的去想,無論怎麼想,在有能力反擊的情況下,他們肯定還是會選擇反擊。
看著陸非把問題從毆打特魯斯科特轉移到自己被特魯斯科特追著打,最後陸非竟然變成了受害者,Woj的臉色頓時一黑。
他站起來,不顧在場記者鄙視的眼神,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這是一個蝦仁豬心的問題。
“那作為一個亞裔球員打了黑人球員,您又作何解釋呢?是否是出於對黑人的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