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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林晨緩緩移步至一位老乞丐身旁。
老乞丐滿口黃牙,形容邋遢不堪,林晨泰然自若地掏出鐵碗,放置在麵前,而後,竟毫無顧忌地一把鼻涕一把淚,放開嗓子放聲哭嚎起來。
身旁的老驢極通人性,也有模有樣地臥倒在地。
老乞丐轉過頭來,瞧著林晨這副模樣,不禁長歎一口氣,開口安慰道:“年輕人呐,這世間能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兒?莫要這般痛哭流涕。瞧瞧老夫,乞討了一輩子,你如今這境地,倒算是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也該感到慶幸才是。”
林晨聽聞此言,狐疑地瞥了老乞丐一眼,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瞬間被這老頭的話語給噎了回去。
但他仍強忍著笑意,禮貌地向老乞丐道了聲謝:“多謝老人家關心,晚輩實在是情緒難以自控。一想到我滿門慘遭屠戮,道觀也被血洗,這心中便猶如刀割般疼痛……嗚嗚嗚……”
言罷,他往邊上挪了挪位置,繼續哭天搶地地喊道:“蒼天啊!為何我如此命運多舛?自幼無父無母,如今又流落街頭,可憐可憐我這苦命人,給點吃食吧……”
好在過往那些被師姐們肆意侮辱與毆打的悲慘經曆並非虛構,林晨思及此處,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滾落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這副淒慘的模樣,引得不少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圍觀,眾人皆投來憐憫的目光,相繼上前,慷慨地施舍出自己的一份心意。
邊上的老乞丐目睹此景,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唉!這厄運啊,專挑苦命的人。瞧瞧這孩子,年紀輕輕就雙目失明,身世還如此悲慘。”
“嘀嗒”一聲輕響,隨著有人往林晨的碗中扔進幾枚銅錢,
他的腦海中頓時響起了那期盼已久的係統提示音:“恭喜宿主,獲得?5點功德,清心咒?1級,清風劍法?1級……壽命剩餘?10年,修為一境。”
林晨瞅了瞅碗裡的五枚銅錢,刹那間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每討得一枚銅錢,便能獲得一點功德,而功法升級則需要足足一百點功德。
他心中暗自思索,如此看來,隻要持續乞討,待到功德圓滿之時,功法便能進化成更為高深的新功法。
這般一邊乞討一邊修行的方式,倒也不失為一條獨特的途徑。
雖說也可自行修煉,但那速度實在是慢如蝸牛,就拿清心咒來說,修煉一整晚,能增長?10點功德都算是極為難得的了。
不過,這壽命的顯示,卻讓林晨的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按道理說,自己已然離開了道門,往後便不會再發生被師姐們打死的慘事,可如今這壽命竟毫無變化,其中緣由實在是讓他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
但他很快便釋然了,心想至少如今已免去了被師姐們欺辱至死的命運,這便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也值得為此感到高興。
與此同時,在那桃花觀內。
一位容貌英俊的小男孩滿臉焦急地說道:“師父,您為何要讓師兄離開道觀呢?他孤身一人,離開了我們,日後該如何是好啊?”
“你這孩子,總是這般心地善良,處處為他人著想。哪像那廢物,整日裡就知道耍些小心眼。”柳若寒滿臉慈愛地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接著說道:“放心吧,用不了幾天,他便會哭著回來求咱們收留的。離開了道觀,他根本就沒法活下去。”
這少年正是桃花觀中最小的師弟秦昊,與林晨僅相差一歲,如今已然十四歲。
實則,秦昊之所以這般著急讓林晨回來,是因為他偷偷綁定在林晨身上的氣運鎖鏈,此刻已然失去了感應。
他深知,若是長此以往,自己的修為提升恐怕將會陷入停滯,再無進展的可能。
於是,他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再次開口哀求道:“師父,您就快些讓人把師兄找回來吧,好不好?”
“好好好……為師這就讓你二師姐去尋他回來。那廢物都如此這般坑害於你了,你卻還在為他操心,唉……”
一提及林晨,柳若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著實未曾料到,平日裡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欺淩的家夥,竟敢說出離開道觀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師父真好!弟子這就去找二師姐。”秦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柳若寒的洞府。
可剛一轉身,那笑容便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
在那清花洞內,葉靈兒正閉目養神,潛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