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爸爸的愛(2 / 2)

我們結婚吧 咬春餅 10216 字 8個月前

在私人直升機上,縱覽城市大好風光。祁霜戴著護視鏡,滿頭銀絲格外颯爽,賊酷一老太太。

飛機上,師徒倆閒聊家常,談話過往。孟女士仍對去年,薑宛繁放棄“女史箴”繡品的修複事耿耿於懷。

“在我眼裡,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幅圖於我來說,意義重大。祁老師您還記得嗎,您第一次給我講解的繡品,就是女史箴圖。儘吾輩所能,讓流失海外的國寶回歸,是海瀾的畢生所願,而讓您的後人來完成修複,是我的私心。”

孟女士說:“當年,正是因為您給我講解的這幅作品,讓我真正意義懂得,您所說的‘傳承’為何意。”

天高海闊,城市如滄海中的微渺一粟。在蒼穹頂空,借東風,憶往事,勾起了醉人春風。祁霜笑嗬嗬的,麵容蒼老,但眼神開闊、包容,溫柔得一如年輕時。

她說:“你能記得我,這也是一種傳承吧。”

孟女士眼淚奪眶,激動道:“老師,還有件事。”

“下個月,行業內即將舉辦一屆國際文創比賽,這次比賽聯合故宮博物院,國家文物館,是難得的展露機會。我和我先生受邀擔當刺繡單元的評委方。我想讓宛繁參加,她值得更好的平台。”

“你真不去呐?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彆學你爸爸的閒雲野鶴,該爭取的時候還是得爭取。”祁霜勸說了兩遍,薑宛繁的態度並沒有改變。

“奶奶,你知道的,我對這些沒興趣。店裡單子多,根本忙不過來。”

“都是借口吼。”祁霜擺擺手,“隨你吧,我話帶到了。”

這幾年,圈子裡的各種活動邀請函,薑宛繁收到不少。她誌不在此,不然早走了另一條路。

祁霜最不愛乾涉他人自由,很快轉移話題,“噢對了,上次在霖雀收的,你九花嬸嬸的那兩幅梅花圖,不用幫她賣了哦。”

“嗯?”薑宛繁詫異,“為什麼?”

“我來之前,她特意跟我說了,還很不好意思,臉都憋紅了。”祁霜告訴說:“是因為有彆的老板來收了,價格給的也不錯。”

薑宛繁不疑有他,真心道:“挺好的,奶奶,那我把九花嬸的作品找出來,您幫我帶會去給她。”

祁霜待了五天,周六,薑榮耀和向簡丹開車過來接她回去。

可當卓裕看到他倆不停地從後備箱裡搬出的東西時,一度以為他們是來開中藥店的。

向簡丹笑眯眯地說:“這些都是給你的。”

“?”

卓裕隻認識一個枸杞。

向簡丹朝薑榮耀使眼神,這種事情還是男人溝通比較好。薑榮耀把卓裕叫到稍遠處,“這是巴戟、蛤蚧、海馬。這些小袋裡的是蓯蓉、巴戟天。我都給你分好類了,用法和吃法也在小本本上。”

卓裕:“這都是……給我的?”

薑榮耀歎了口氣,拍了拍女婿的肩,“之前是爸爸態度不好,我呢,不該對你擺臉色,畢竟如今的情況,也不是你所想的。”

卓裕聽得雲裡霧裡,“沒,沒事爸,我貿然辭職,確實讓你們擔心了,是我做得不周全,您沒有錯。”

“哎,已經鑄成大錯了。”薑榮耀心有戚戚地盯了盯他的腰,怕他敏感多慮,又匆匆挪開,心說,都是男人,他千萬不能表現過於明顯,以免傷了卓裕的自尊心。

卓裕費解,嶽父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薑榮耀委婉道:“你工作辛苦,也要注意身體。這些補藥都是給你的,平日燉湯喝,對身體好。對了,還有這一壇酒。”

卓裕受寵若驚,做薑家女婿好幸福。

“這壇藥酒,用了很多名貴藥材,我費了老大功夫,一天小杯,千萬被貪杯,睡覺前喝,也不耽誤你日常開車。”薑榮耀再三交待,“記得,一定要按時。”

這是爸爸的愛。

卓裕不敢不按時。

送彆奶奶和嶽父母,卓裕望著這大袋小袋的心意,感受到久違了的家庭暖意。薑宛繁不疑有他,爸媽一向注重養生,大概也是一般的滋補品。

她店裡事也忙,接了一個浙商富豪的嫁娶禮服,定了時間親自過去量體裁衣,溝通細節。卓裕早上開車送她去機場,他佯裝多愁善感,“送完爸媽送老婆,我都成留守兒童了。”

薑宛繁輕嗤,抱著他難舍難分,嗔怪責怨,“就你昨晚做的事兒還兒童呢!”

“昨晚我做什麼了?”卓裕在她耳邊低聲笑,腰上的手勁也加重半分,“嗯?……說啊。”

“這是機場,不是顏料廠。”

登機時間到,卓裕放開她,目送人進安檢。

……

家裡請了個定時過來做飯的阿姨,卓裕把薑榮耀帶來的這些藥材交給她,囑托她每天燉道湯,順便拍張照片,他好轉發給薑榮耀每日打卡。

聯絡感情的絕佳機會,卓裕自然不會錯過。

薑榮耀很高興,每一次都回一個[怒讚x1000]的土味表情。

大概是最近太忙,操心事太多,第二天卓裕的嘴角就長了顆火氣痘,連喝水都疼。

第三天,他覺得不對勁,不是渾身無力,而是渾身上下太得勁!一定是夏天溫度太高、太熱,他索性去俱樂部的滑冰場待著,方能紓解體內多餘的熱乎勁。

做飯的阿姨廚藝精湛,用料大方,放足了補料,熬了一鍋鮮香肥美的羊肉湯。卓裕聞見這藥材味,竟隱隱反胃,剛想作罷,手機響。

嶽父:“[微笑][狗頭]~女婿忙不忙?”

不用明說,卓裕連忙拍照打卡,發了一張正在喝湯的自拍照。

嶽父:[怒讚][怒讚]

阿姨洗碗收拾,念叨著夏天進補羊肉的諸多益處,“喝點羊肉湯,身上暖和,到了冬天不怕冷。”

卓裕好想說,豈止是暖和,他現在氣沉丹田,腹肌能摩擦生火,可以參加荒野求生。

阿姨走前,貼心提醒:“酒也給你倒好了,休息一會記得喝。”

這壇藥酒不是酒,而是來自嶽父的愛。

卓裕將今日份的愛意一口悶,也是奇怪,平日酒量不錯的他竟然有點暈。原本以為早點休息就會緩解,沒想到的是,他越發難受——心跳加快,氣息不勻,急喘氣,小腹似火山,裡麵有烈焰熔漿在攪動。

卓裕額上汗大如豆,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附屬小弟也跟著瞎起哄,那勢頭克製不住如狂野蹦迪。

意識渙散前,他給謝宥笛打去電話,“……快,快來接我,去醫院。”

謝宥笛嚇得半死,直接給他搖來了救護車。

醫生做完檢查後,言簡意賅,看向他的神色頗為複雜,“生理問題要及時就醫,相信科學,民間土方不可取。你這也沒大事,就是那些藥材湯水,不要再喝了。”

這種男病人醫生見得多,開了一係列男性功能檢查單。

結果出來後,醫生深沉道:“各項指標已經非常好了,還這麼努力地突破自我啊……”

謝宥笛接話:“他可是滑雪俱樂部的老板!運動員噢!”

神他媽運動員。

卓裕這輩子都沒這麼想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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