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姣這一宣判，讓眾人的視線從她身上轉移到童芬。
童芬畢竟隻是17歲的小姑娘，雖然有些壞心思，但還做不到完美遮掩情緒，臉色不免泄露了端倪。
大家又不是傻子，看她反應就意識到顧姣還真說準了，望著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鄙夷。這陷害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吧，尤其是童芬成績還很好，每次考試總分都是班上的第一。其他同學就算被陷害了，也找不出反駁的證據，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顧姣一樣用成績打臉。
童芬咬緊了下唇，不願意承認這事，“你隻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才故意抹黑我。我陷害你做什麼？你有什麼證據？”
說到證據，她聲音裡的慌亂情緒褪去，多了幾分理直氣壯。
顧姣不緊不慢說道：“雖然你刻意換了另一種字體，但一些碼字習慣還是沒改變。”
“比如你的字母A尾巴會習慣性地勾個圈，你寫顧這字的時候，右邊的頁那一撇都是點一下……”
她把童芬的碼字習慣都說了出來。誰讓顧姣現在精神力強悍，過目不忘隻是基本操作。
童芬都傻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這些習慣。
章海拿起那紙團，和童芬卷子上的字一核對，果然全被顧姣給說得準準的。
章海先前猜測了好幾個人選，唯獨沒猜到童芬身上。畢竟童芬成績好，在老師麵前表現得乖巧懂事，老師對於成績好又乖的學生都會有一層濾鏡。結果居然是她？
可以說是人不可貌相了。
他表情十分不好看，“童芬，你跟我過來。”
童芬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種情況，隻是遊魂一樣跟在章老師身後。
走之前，章海對顧姣說道：“這事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既然寫完了卷子，那就先監督他們把考卷寫完。”
顧姣點點頭，她目光落在童芬身上，然後移開來。
這畢竟隻是小測，不是正式考試，想要用這事讓童芬被處分很難，尤其是現在還高三，為了學生的檔案好看，學校一般下手都會輕一些。
但這不代表童芬不會有懲罰。
即使沒有處分，公開被捅開這事，她在學校的名聲彆想好了。哪個同學會願意和這樣的人來往呢？
單單眾人對她的態度，就足夠讓心高氣傲的童芬憋屈死。
顧姣走到講台上，開始了監督工作。她這監督工作持續不到十分鐘就停止了。
章海很快帶著童芬重新回來，對她說道：“童芬將在明天在廣播裡和你正式道歉這件事。”
“全校廣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