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還有點糊塗。”顧姣問道,決定等下回去後再去詢問一下宴時珩。
先前在宴時珩和宴時全之間,楊田甜更偏向宴時全。但等知道宴時全做的那些事後,徹底被惡心到了她的直接站隊宴時珩。再說楊家本來就和蔣家是世交好友。
她低聲說道:“周無遺同意幫宴叔叔算一卦,但要求是,宴叔叔和宴時珩來個徹底斷絕親緣關係的儀式。”
“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宴時珩可是宴家大少爺,他要是被逐出家門的話,就少了宴家做靠山。”
顧姣卻脫口而出,“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大概懂宴時珩的想法了,他應該是不耐煩再當宴凱銘的兒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這關係給徹底斷絕了。而且這還是宴凱銘自己主動的,旁人就算提起,也隻會說宴凱銘利益熏心,冷酷無情。
高,這一招的確很高。
楊田甜一臉無語地看著顧姣,“你到底站哪邊的?”明明先前看顧姣和宴時珩的關係很好啊。而且蔣家之所以想認顧姣為他們家大小姐,也是看在宴時珩的份上。
顧姣說道:“在我看來,這的確是好事。以後宴凱銘就不能用父親的身份來給時珩施壓。再說了,就算他還是宴家長子,就宴凱銘那偏心的程度,你覺得他會讓他繼承宴家嗎?”
再說了,宴時珩也不屑那所謂宴家家主的身份。隻要他亮出周無遺這個馬甲,多的是想要抱他大腿的人。
楊田甜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你說得好像有道理。宴叔叔可從來都沒有讓時珩進公司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在幫時珩?”
顧姣說話很保留,“我隻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挺大的,難怪我爺爺他們老神在在的樣子。可惡,就隻有我不知道,傻乎乎地在這邊生悶氣。”
楊田甜也更願意相信這個猜測,但她還是有些不爽。
“那可是周無遺的一卦啊!便宜宴凱銘了!”
顧姣沒吭聲,她很清楚對宴時珩來說,算個卦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楊田甜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這幾天就呆家裡不出去了。免得不小心說漏嘴。”
她感慨完後順便讓司機送顧姣回家。
顧姣一到家門口,便輕車熟路地掏出鑰匙,開了隔壁的房門——宴時珩很早以前就把鑰匙給她,方便她出入。
她一抬頭便看到客廳中宴時珩正在畫畫,他身上是青色的長袍,被風一吹,仿佛要隨風而起一樣。經過顧姣一段時間的調養,他身體好了許多,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吐血,也能夠吹吹風了。
他似乎不太喜歡吹空調,夏天更愛開窗吹自然風。
讓顧姣驚訝的是,今天外麵氣溫明明已經35度了,但屋子裡就算沒開空調也帶著一股自然的涼爽之意。
顧姣走到他旁邊,看到他正在繪製星象圖。目光觸及這畫時,頭腦有了瞬間的暈眩。她收回視線,等待著宴時珩畫完最後一筆。
宴時珩放下畫筆,抬起頭看她時依舊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工作結束了嗎?”
顧姣嘴角翹了翹,“對,剛結束,接下來可算是空閒下來了。這屋子還挺涼快的。”
宴時珩對她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布置了陣法,夏天會涼快一一些。你若是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布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