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隊長剛欲開口,老太太卻聽不見,自顧自的抱怨:“你們快給我們做主!那些殺千刀的就該抓起來……”
幾人不耐煩的離開,結果去了好幾家,不是沒見過,就是拉著他們一個勁兒的訴苦,要求主持公道。他們一時招架不住,灰溜溜的倉皇而逃。
不是他們鐵石心腸不管,而是他們實在管不了。抓土匪這種事,誰管誰倒黴,上頭都不敢亂抓,他們怎麼敢和殺人不眨眼的叫囂。
“喂!老人家,見過畫上的人嗎?”
趙阿奶正怏怏的出神,突然一聲高喊將她喚了回來。隻見院子裡進了幾個官差。
趙阿奶心下警惕起來,麵上笑道:“幾位官老爺是來給我們主持公道的嗎?”
隊長掃向混亂不堪的西屋,聽趙阿奶一開口就是主持公道的話,不禁蹙了眉,不耐煩的問:“有沒有見過畫上的人?”
趙阿奶瞥了瞥畫像,搖搖頭,“沒有。咱們鄉野山村哪能有這麼俊俏的人!”
一聽沒有,幾人立馬撤了。問了一個村莊都沒有,可見不在這個村。
幾人出了趙阿奶家沒走幾步,後麵三三兩兩追來幾名老人,高聲叫道:“官爺,彆走啊,你們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走走走,快走!”
隊長急急催促一聲,加快了腳步離開崖口村。這些村民太難纏了,要是被他們圍住,有一番說頭。
看著落荒而逃的官兵,那幾個老人停了腳步,猛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就這麼走了,真不顧我們老百姓的安危了!”
“太不是人了。拿著俸祿不管事,遇到事就慫。朝廷養了一堆白眼狼!”
趙阿奶站在門口看的直樂:“哎呦,幾位老大哥,彆罵了,走遠了聽不見。”
幾人這才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回來,到了趙阿奶家門口,不忘安慰一句:“趙阿奶,你放寬心。阿音他們有福氣,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嗯。我等著他們回來。”
趙阿奶心裡難受,卻不慌。周關這幾次搶劫從不傷人,按理不會和兩個孩子過不去,他們一定會回來。何況剛剛的事,明顯是周關幫容若打掩護,難道周關知道阿若身份了?
彪哥滿載而歸,高興的不行,走路都帶風,提著籃子去找周關。
“老大,我回來了!”
彪哥進了大堂,得意的將籃子放到桌上,“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名菜、好菜,鬆鼠桂魚、糖醋裡脊!我聞著味特彆正,比咱們廚娘做的好吃多了!怎麼樣?咱們整壺酒,喝兩口?”
周關瞧著他那樂嗬樣兒,就知道事情辦妥了。
“我吃過了,不吃!”
“這麼好的菜,不吃可惜了!”彪哥頗為惋惜的舔舔舌頭,想了想又蓋上蓋子,“你不吃是不是?不吃我送去給丘兒吃了。”
彪哥原想著能喝上兩口,結果周關不領情。算了,找彆人喝去!
周關有心事,不想搭理彪哥。彪哥提了籃子就走,轉而去了吃飯地兒。
“丘兒!”彪哥見周丘在,又來了興致,順手拿了牆邊的酒進去,卻見容若和林雲音也在。
害!真是趕巧了。
彪哥將籃子放到桌子上,不情不願的道:“諾,你阿奶做的菜,特地關照我給你們吃點。”
林雲音忙問:“叔叔,我阿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