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雲逸迷離的雙眸透著滿滿的不解,“明明有人在背後推我!”
青衫一直教他的都是做人光明磊落,坦誠是最基本的素養,他沒想到自己的先生會教他說謊。
青衫反問:“我問你,你說有人推你,可有證據?”
林雲逸搖頭。
“既沒有證據,就會變成誣陷,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倒打一耙。”
“可,我沒有說謊!”林雲逸有時候固執的很天真。
青衫清楚他的秉性,讓他說謊確實為難他了,便放低了聲音,語重心長的說教:“逸兒你記住,誠實是品德,我們不可以缺失。你現在不過是迫於現實,將苦自己吞下,這不是說謊,而是等待一個時機。待你足夠的強大,強大到你可以保護自己,讓對手忌憚。那時候,你就可以自己做主,為所欲為!”
林雲逸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總歸青衫先生不會騙他。
馬車緩緩駛離皇龍寺。林雲音從假石裡出來,定定遠望漸行漸遠的馬車。青衫說的沒錯,隻有自己足夠的強大,才能讓彆人忌憚!
哥哥,總有一天,我們會相聚,我們會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皇龍寺離京城要經過一段泥土小道。因為車輛行走的多,道上被壓了一道道高低不平的凹坑,還有因為雨天搬運貨物留下的車軸印。
寧晚晚想著終於擺脫了林雲逸這個累贅,心裡彆提多開心了,就連這顛簸的馬路都像是為她慶祝一般。
車行了半道,路越來越顛簸,隻聽嘎達一聲,整個車子往一邊斜了下去。寧晚晚原以為陷進坑裡,優雅的斜靠著車窗等待。
誰知車夫和侍衛推了一會兒,才發現車杠斷裂,左側的車輪脫節,無法行走。
翠喜靠近車窗彙報:“夫人,車壞了!”
“壞了?好端端的怎麼壞了?”
寧晚晚不信邪,親自下車查看,隻見車杠已經完全裂開,果然斷的徹底。
寧晚晚本不是好脾氣,在這荒郊野嶺的壞了車,心情頓時煩躁起來。
“現在怎麼辦?出門的時候你們都不檢查車的麼?”
車夫幾人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隻能自認倒黴,默默聽訓。
貴夫人都是嬌小姐,不可能走遠路,更不會騎馬,車夫隻好道:“夫人,要不您稍等一下,小的儘力修一修。”
翠喜也端了茶來給寧晚晚降火消氣:“夫人,您喝口水潤潤嗓子,這邊稍等一下。實在不行,咱們就搭彆家夫人的馬車進城。”
“行了行了,趕緊修。”寧晚晚無奈,端了茶杯站到路旁,翠喜一手提壺一手撐傘在一旁候著。
一杯兩杯下肚,車不見好,寧晚晚愈發急躁了。暴躁的提了水壺,就連茶水也見底了。
“翠喜,去攔車!”她才不要在路邊一直耗著。
翠喜才去了路中央,就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翠喜大驚:“夫人夫人,是少爺的車!”
寧晚晚輕蔑一瞥:“肯定是青衫尋到人帶回來。”哼,帶回來的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已。
她讓人先在飯食裡下藥,又支開寺裡的僧人,好讓他落水無人搭救。就算青衫反應快,找到人的時候已經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