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奶心一沉,完了,阿音這是感染上天花了。
趙阿奶忙去找了宋老郎中來。
老郎中將林雲音仔細檢查一番,歎氣道:“是天花的症狀!”
趙阿奶聞言心徹底涼了。
“宋爺爺!”林雲音撐著身子爬起來,輕聲發出疑問,“我得的是天花還是牛痘?”
這一問,倒把宋老郎中問住了。
“你的症狀是天花的症狀,但隻是輕微的,沒有出現高燒昏厥那些致死的病症。”老郎中越說越不確定,“這麼一說,好像更像牛痘的特征。而且你身上出的疹子隻有幾個,倒是和之前阿福得的牛痘很像!”
趙阿奶眸光瞬間亮了:“這麼說,阿音得的是牛痘,不是天花!”
“這不好界定。因為天花和牛痘在人身上的表現是一樣。天花也有輕微的病人。先觀察幾天,若是病情不加重,疹子退了,就算好了。”
林雲音腦中冒出一個疑問:“宋爺爺,阿福哥怎麼樣?”
按理,周二郎發病的時候,和阿福接觸最多,阿福最容易感染,可到現在沒有聽到阿福感染的消息。
“阿福很健康。”老郎中也奇怪,他怕阿福感染,每次去檢查的時候,都會著重檢查他,可他的身體比彆人的身體都要好。
三天後,林雲音身上的疹子消失了,隻留下一兩個淺淺的痕印。連老郎中都感慨好的太快,比風寒來的症狀還要輕。
反而周二郎到現在昏迷不醒,身上皰疹遍布全身。錢二丫、三丫症狀好些,卻也是整日無力,身上的疹子還沒有結痂。
京城的城門依舊緊閉,城內意料之中的出現了天花病症。
林雲音每日潛心研究醫書,聽著趙阿奶講兩村的病情,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匆忙跑去宋銘家求證。
“宋爺爺!”
林雲音才到門口,正巧碰見老郎中才回來,小腿一轉迎過去,“宋爺爺,我一直在想,周二郎的爹娘包括鄰居家都被傳染了天花,為什麼阿福哥到現在沒有症狀。會不會因為阿福哥得過牛痘,所以不得天花了?”
老郎中一驚,“你怎麼會這麼想?”這個問題他倒是忽略了。
林雲音跟著老郎中進屋,解釋自己的想法:“但凡接觸過天花病人的,無一例外全得了天花,隻有阿福哥例外。”
宋老郎中想了想道:“因為牛痘和天花本質上算是同一種病。他得了牛痘,不得天花說得過去。”
“可是牛痘的症狀要比天花輕的多。天花會死人,牛痘不會。如果我們讓還沒有得天花的人先感染上牛痘,這樣不就可以杜絕感染天花了嗎?”
林雲音已經可以斷定,她和阿福一樣,得的是牛痘而不是天花,所以她才不痛不癢的好了。
“這個需要準確的結果證明此方法可行,才能拿到明麵上說。醫術要求的是準確,萬無一失,不是隨便幾句猜測就能拿來用的。”
林雲音突然異常堅定的回答:“我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