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的早晨,陽光溫煦。趙阿奶從起床就開始忙個不停,她今天得忙著炸果子、做肉丸子。
林雲音和容若吃完早飯,便拿了一整袋的包子出發。照舊先去西山給無名氏送了包子和早飯,之後便去了虎頭寨。
彪哥瞧見滿滿一袋的包子,當即讓廚娘熱了一半,讓弟兄們兩人一個分著吃嘗嘗鮮,剩餘的全被他自己攬了,隻說留著下次吃。
虎頭堂裡,祁連已經在了,整個脖子被一圈白布裹得嚴嚴實實,動一下都得連著整個身子轉動。僵硬的脖子配上那張大絡腮胡子的臉,直接把林雲音逗樂了。
“祁叔叔真可愛!”
林雲音帶著好奇心上前戳戳他的脖子,硬邦邦的,還彆說,裹得真嚴實。
“一叔叔好有才!可惜這樣就吃不到包子了。”林雲音頗為惋惜,心裡又多了一個崇拜的人,一大夫行事坐等特彆,改天一定要向他好好請教一下!
祁連整個脖子被架著,彆提多難受了。就是個小傷口非得給他弄成這樣,他嚴重懷疑一大夫是故意報複!現下看著彪哥大口大口的吃著大包子,自己隻有咽口水的份兒。
“你們去和一大夫說說,把我脖子上這玩意拿了!”
祁連的嘴張不開,說話嗚嗚的聽不太清,彪哥湊過來問:“拿什麼?”
祁連隻好作罷:“算了!”
林雲音爬上椅子坐下:“叔叔你放心,一叔叔說明天就可以拆了。”
“那就好!”祁連艱難的點點頭,不再糾結。
周關和周丘從練武場趕過來,意氣風發的進了大堂。
“阿音,你們來這麼早!”周丘放下刀,隨著周關刀到裡麵坐下。
林雲音從椅子上滑下來,跟上兩步道:“我和哥哥來給你們送包子,順便討論一下對付寧晚伯的事。”
周關會意,這件事情不宜拖太久。但明天就是年三十,總要先過個安穩年才是。
祁連一聽寧晚伯,不禁有些激動。周關問:“寧晚伯有沒有限定你期限?”
祁連努力張開了嘴,口齒儘量清晰的回道:“五天時間。”
周關點頭,“那還有時間準備。”隻要祁連妻兒暫時無礙,他們也不必急著動手。
周關思慮片刻決定:“初二行動!”
彪哥叫嚷著:“老大,讓我帶著兄弟把那混蛋縣太爺的府邸端了!”
周關果斷拒絕:“不行,目標太大,不能正麵硬碰,我們想辦法偷襲。”
容若出聲道:“寧晚伯是寧侯府的獨子。侯府替他打點關係,得了祁縣縣太爺的位置,是為了給他當跳板,讓他有所建樹。隻要他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功績,侯府就能讓他儘快加官進爵,躋身高官之內。”
彪哥聽了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他想加官進爵、榮華富貴,就可以拿彆人的性命當台階麼?”
容若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寧晚伯素來名聲不好,為人陰險狠毒。他手下不僅有祁縣的衙役,還有寧侯府給他的私兵、護院,所以他動岐山有恃無恐。
我們要想殺他,必須做得極為隱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寧府一時查不到凶手,才會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