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回:“她們暫且被關押在縣衙牢房裡,沒有大礙。”
周關思量之後安排:“老彪和祁連去牢房救人,帶上一大夫。切記動作快,不要打草驚蛇。”
“老大,我一個人就行了,帶個大夫做什麼?”彪哥才不想和那個陰險的小人一起,上次在他酒裡下藥,讓他難堪,他可記著呢。
周關倪向他質問:“你能確保不驚動彆人?”
“那有什麼難,大不了全殺了!”
“就知道殺。殺多了,我們更容易暴露!現在要做的是隱蔽,叫他們找不到證據。”
被周關這麼一訓,彪哥心虛的閉嘴,“行行行,那就帶唄!”
要說背地裡使壞,確實一大夫更拿手。
“丘兒,去把一大夫請來!”
“好!”周丘得令出去請人。
祁連心有顧慮:“既是宴席,衙門看護必定比往日多,寧晚伯身邊一定護了不少人,我們怎麼近身?”
容若拿出一張請諫遞給周關:“這次宴席,寧晚伯為了拉攏地方關係,特命受邀之人攜家眷入內。我們可以扮作富商進入。這是仿的請柬,我們隨便填個名字。屆時人多口雜,多一個少一個,他們分辨不出!”
畢竟寧晚伯不是岐縣土生土長的人,對岐縣不是很熟悉。且商人流動性大,有意攀附寧侯府者不在少數,花些銀兩得個入門的機會也是有的。所以今日宴客,寧晚伯對賓客並不熟識。這便是漏洞!
“到時候,我和阿音跟隨周叔從正門進。大概酒過三巡,我們前後一起動手,之後借故離開。隻要不留下明顯證據,他們調查需要一段時間。”
周丘很快請了一大夫過來。那一塵不染的衣服,多一個褶皺都沒有,配上從容地步伐,叫人看著清爽舒服,和一旁隨意的斜披豹紋皮襖的周丘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叔叔好!”林雲音主動起身打招呼,給一大夫讓個座,自己站到容若身邊去。
一大夫儒雅的理了衣衫坐下,淡然的問:“叫我來做什麼?大過年的,誰受傷了?”
彪哥冷不丁斜了他一眼,身子更加懶散的歪斜靠著椅背。他向來對一大夫的表麵君子做派,背地小人行徑嗤之以鼻。這會兒故意散漫,叫他不順眼。
一大夫隻淡淡撩眼瞧了一眼,轉而看向下手位的林雲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阿音,給你新年禮物!”
一大夫掏出一個小巧的針灸包放到桌上,“這個應該挺適合你!”
彪哥冷哧一聲:“老一,過年你就送個針包,唬小孩呢?你除了針,是不是沒有彆的東西了?”
一大夫實誠的點點頭:“還真是,身無分文!”
“嘿!你這是埋怨老大呢,誰不知道你銀兩是咱寨裡最多的。要不是倒騰那點破布,你都能娶個媳婦了!”
彪哥一奚落起一大夫來,簡直行雲流水,“一個大男人,比娘們還愛乾淨。衣服換那麼多,也沒見你娶個媳婦!”
一大夫輕飄飄來了一句:“你讓周關放我下山,我就能娶到媳婦!”
“嘿!老大又沒強迫你!”
彪哥嗓門大,這一吼,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震得林雲音往容若身邊退了退。
“一叔叔,我喜歡這個禮物!”
林雲音摸上針包,打破彪哥的叫嚷,衝著一大夫笑得真誠,“謝謝一叔叔,一叔叔怎麼知道我對醫術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