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有一處屍體的脖子見有明顯的刀痕,再看另一具,同樣是一刀致命。刀法卻不一樣,顯然不是同一個人所謂。
“誰說不是土匪所為?這不就是土匪慣用的刀法麼?還是團夥作案!”
師爺跟在後麵直擦冷汗:“是是,確實是團夥!隻是對方做的太隱蔽,我們一直找不到線索。光憑刀痕,難以確定凶手,找起來實在是大海撈針!”
那人喝道:“既然結怨的隻有岐山,凶手殺人救走岐山寨的家眷,可見隻能是岐山所為。這點還有疑慮嗎?”
師爺哪敢反駁,隻得連連應和:“是是,官爺說的是!”
“既然岐山僅剩的人去攻打虎頭寨,就往虎頭寨方向尋,肯定有人幸存。另外,派人駐守岐山,一旦有人回去,立馬捉回來問話!”
“是是!”師爺應下之後,又為難的的開口,“官爺,尋人可以,隻是那虎頭寨附近歸京城管。我們貿然去,會不會?”師爺其實更怕突然冒犯了虎頭寨,惹來殺身之禍!
那人嫌棄的哧道:“膽小!你們找你們的,侯府也會派人巡查。隻要有岐山人的消息,你們立馬上報!”
師爺這才放寬了心,“是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派人巡查!”
“還有!”那人叫住準備離開的師爺,“小侯爺的屍體會運回侯府,在凶手歸案之前,你們縣衙歸侯府管。有事向侯府彙報!”
“是是,小的明白!”
師爺那叫一個戰戰兢兢,直到出了停屍房後,才鬆了口氣。慌忙派人沿著虎頭寨方向尋找可疑人士。即便如此,如果對方故意隱藏,那也是不容易找的。
……
林雲音一夜始終保持拽著容若衣袖的姿勢蜷曲著身子,直到天大亮也沒有要醒的意思。容若不敢拿開她的手,生怕她受驚醒來。隻好陪著她一直睡。
趙阿奶起床做好早飯,見兩人一直不起,隻以為昨天出去玩累壞了,將做好的早飯放到鍋裡溫著,自己出去拜年去了。
容若聽見趙阿奶關院門的動靜,微微動了動身子,側了一夜,胳膊有點麻了。
一道光亮劃過林雲音的眼簾,林雲音微微動了動眼睫,隻覺刺眼的白光照進來。
“哥哥,天亮了麼?”
容若見她醒了,忙用手擋住光線照耀的地方,好讓她眼睛好受些。
“你醒了,還要睡麼?”
林雲音動了動眼珠子,適應了亮光,搖搖頭坐起來,“不睡了,昨晚睡得很好!因為哥哥在,所以很安心!”
林雲音臉上揚起了真誠的笑容,還是那個純真的小女孩!容若心底的擔憂隨著她的笑容漸漸消散。
“不睡就起來吧,阿奶出去了。”
林雲音恢複了元氣,“噌”的跳了起來,“好啊,我們吃完飯也出去玩!今天該去看望師父了!”
“慢點,彆凍到了。我去給你拿衣服,你老實待著。”說著,容若將被子裹在了她身上。
林雲音聽話的點點頭,將被子裹得緊緊的,乍一出被窩,確實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