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彆找了,直接來靜兒他們學堂上。自家請的先生,總共六個孩子。橫豎都是教,銘兒來正好。”
宋銘娘一聽滿心歡喜的道謝:“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壓根沒有在意宋銘不情願的眼神。
李初靜露出得逞高傲的笑容,邁著貴小姐的姿態走到宋銘麵前,“怎麼樣?宋大哥,你還是來私塾讀書了!”
宋銘心裡不願,麵上還得禮貌的道謝:“多謝孫小姐!”
“走吧,我帶你去準備上學堂要用的書本!”李初靜心情大好的拉著他出門去,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該有的禮數。
宋銘娘心下定了心,這樣一來,藥堂順利開了,宋銘上學的事也解決了,可謂一舉兩得!
宋致遠如約每天上午去林府針灸,下午來相府針灸。配上藥方,林顧山的腰傷當真三天之後好了許多,隻有輕微酸痛感。
相府夫人從太醫院求了犀角,相爺喝了七日之後整個人都清醒了,說話也利索了。
初八之後,宋銘每日到林府私塾讀書,雖說麵對的都是林府一家的高貴子弟,自己很有孤立的感覺,但確實能學到東西,便埋頭苦學、不問其他。頗受先生青睞。
林雲音和容若也在無名氏的訓教之後,安分的勤學苦練。
寧侯府卻一日比一日沉重。那日寧晚晚央求之後,林顧山礙於情麵,寫信向兵部借人幫忙搜查刺殺寧晚伯的凶手。即便如此,依舊一連數日沒有消息。
縣衙將祁連家眷的頭像貼示各地,仍舊一無所獲。
寧老夫人急了,長公主急了!堂堂寧侯府的小侯爺被土匪殺了,凶手卻逍遙法外,如何說得過去?
如果不能抓到凶手,寧晚伯到地府也死不瞑目,又如何投胎轉世尋個好人家?
長公主本就不是好脾氣,這麼一急,更是氣急攻心著了魔症。既然找不到凶手,那就讓京城到岐山這一帶所有的土匪都陪葬!就不信凶手不在裡麵!
長公主瘋狂的想法一冒出頭,便迫不及待的要他們死。終於按耐不住進宮麵聖。
鳳擎龍重病未愈,一直臥床。長公主直接長跪殿外不起,哭訴土匪的歹毒。
巧的是,因為本來休戰的邊關突然開戰,鳳擎天一封又一封書信催促糧草加急。鳳擎龍不得不命戶部準備糧草運往前線,卻在半道被不識趣的土匪劫了去,而且是幾個山頭的土匪哄搶而空。
鳳擎龍本就心煩意亂,長公主這麼一哭訴,更是對那幫無法無天的土匪痛惡至極。
想他繼位之時,天下不說如何太平,至少百姓安居樂業。可如今,短短十年光景,內憂外患、土匪橫行,百姓人人自危,實在愧為君王。
“皇上,您一定要為伯兒做主啊。他好歹也是您的外甥,他去祁縣剿匪,也是為了給您分憂,誰知道土匪歹毒,竟然殺了他。他黃泉路上不好走啊!”長公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整個一瘋婆子,哪裡有半點公主的威儀。
鳳擎龍聽了直頭疼:“朕知道了。土匪的事,朕也頭疼。晚伯為功殉職,朕自會還他一個公道。”
“多謝皇上體恤。皇上聖體欠安,我本不該來打擾,可實在過不去心裡那道坎!隻願您能替伯兒做主,叫那些挨千刀的土匪下去陪葬,好讓伯兒一路走好!”
說著,長公主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